“哼！”锦衣公子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毛小山双手叉腰似得胜将军一般。
“李开阳，我厉害不？”毛小山冲着李开阳一挑眉。
“厉害！”李开阳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你说。”
“狗咋办？”
毛小山转头看着黄狗放肆的笑着。
黄狗把双腿夹紧，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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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儿怎么样？”毛小山得意的问道。
李开阳看着被吊起来挂在毛小山腰间的黄狗实在是愣了神。
当时守船的黑衣大汉也是这个表情。
“狗不让进，挂坠让吧！”毛小山冲着黑衣大汉挤眉弄眼。
黑衣大汉脸都快抽麻了，终于一挥手，让李开阳一行人进去了。
黄狗咬着牙忍着疼痛，愣是没嚎出一声来。
黄狗搁到小辣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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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公子，群英荟萃马上就要开始了，请还未就坐的公子尽快落座。”一个妖媚的女子冲着台下喊道。
李开阳一行人终于坐下。
毛小山顺手解下黄狗，让黄狗松口气。
李开阳看着船中舞台算是纳了闷了。
毛小山解释道：“花船分上下二楼。
这楼下的众人是来争取上二楼的资格的。
楼下被称之为群英荟萃，参加的人需要连过三关，且得楼上姑娘许可，方可进二楼。”
“三关？”李开阳问道。
“三关皆和学问、武学相关，或对词，对诗，各不相同，全看楼上姑娘如何出题。”毛小山回答道。
马玲儿嘟了嘟嘴，“这不是和挑菜一样，品相最好的，才能被挑中。”
毛小山拍了拍手，“玲儿聪慧。可是上了二楼也未必能一亲芳泽，也看个人造化。”
马玲儿没回话，只顾吃着糕点甜食。
李开阳瞅了一眼毛小山，“怎么说？”
毛小山耸了耸肩，“不知道，我反正没亲过。都是听来的。”
“既然人已经差不多，那么本次群英荟萃这就开始了。”妖媚女子抖了抖胸脯，“本次群英荟萃由我来主持，你们可以叫我芳姑。”
李开阳看了芳姑一眼，嗯，没有邢妈妈的大。
“请看第一题。”芳姑一抬手，二楼垂下一幅字。
“这就是第一关，对联。”
“各位公子有一柱香的思量时间，若是想出答案，便可叫小厮拿笔墨纸砚写下答案，随后让小厮呈与我，最终由我评判孰好孰劣。”
李开阳看向这对联。
“读书上下何千年。”
李开阳笑出了声。
对对联，李开阳的师父讲过规矩，所谓对联和诗词格律相关。
对联讲究上平下仄，平仄相对，不能兴替，词词相对。
恰巧李开阳的师父讲过这一上联“读书上下何千年”。
毛小山看着笑意连连的李开阳，“怎么，心里有数了？”
李开阳点了点头。
李开阳在毛小山耳边嘀咕了几声，毛小山连连点头，大叫，“妙啊！”
毛小山大喊一声，“小厮取笔墨纸砚来，我要人前显圣了！”
楼下其余众人一听，皆目视毛小山。
李开阳一扶额，真不怕被打啊！
毛小山刷刷几笔写下，递给小厮。
小厮呈给芳姑，芳姑一瞧答案，神色怪异，却又转眼笑出声。
一柱香时间已到。
芳姑拿着手中十数份纸条说道，“这第一关，已经有十数位公子给出了答案。
芳姑心中已经有了第一关第一名的人选。
虽然不符意境，但却是妙趣横生，算是以奇取胜。”
“芳姑，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台下一公子哥叫喊道。
芳姑清了清嗓子。
“上联，读书上下何千年。”
“下联，混账东西王八蛋。”
随着芳姑念完，一时间台下鸦雀无声。
转而却又哄堂大笑，更有甚者拍手叫好。
李开阳也笑了笑，想起了师父当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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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李开阳不知如何对，李开阳的师父笑道，“傻徒儿，你觉得混账东西王八蛋如何？”
李开阳觉得这下联有点说不出来的毛病。
李开阳的师父笑道，“这是无情对，对得上，却又不符意境，但仔细思量，却又妙趣横生。”
李开阳揉了揉脑袋，“师父，你是不是不会对对联啊？”
“什么意思？”
“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对不准硬对呗。”
“什么叫硬对，你给我说准喽！”
“字面意思。”
“嘿，你才对不准，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师父，你不光对联对不准，你尿尿也没尿准到痰盂里，老是分两道出来……”
老道人仰天流泪，说来都是痛，我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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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位公子的答案啊？”台下一人叫到。
毛小山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朝着其余人拱了拱手，“小弟毛小山，各位，承让，承让。”
众人也朝着毛小山拱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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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点意思。”一个女子倚栏杆看着楼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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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姑看着众人笑声渐停，挥了挥手，“刚才第一关，由我们毛公子取胜，接下来，是第二关。”
“第二关，器乐。”
“各位公子都知道，咱们花船歌姬都是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好手。所以，各位公子也得会些器乐，才能和我们姑娘相衬。”
“这不是你的强项？”李开阳揶揄道。
毛小山摇了摇头，“技尚可，但情不行。”
“情不行？你想想你的王月瑶！”李开阳说道。
马玲儿没忍住，被糕点呛到了，哥，怎么这样，竟往人家伤口上戳。
毛小山不听这名字还好，一听王月瑶，马上泪意涟涟。
李开阳一看毛小山这架势，“可以了，上台吧。”
李开阳对着芳姑示意毛小山要上台，芳姑点头许可。
毛小山泪眼婆娑，抱着自己的长琴缓缓走上台坐定。
毛小山一抚琴，一种淡淡的哀怨之感便随着琴声流淌了出来。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芳姑从来没有见到有任何一男子，能将情感如此完美的流露出来。
哀婉凄切，愁怨不甘，忧愁烦恼，苦涩不堪。
芳姑听的眼眶都湿润了。
李开阳看着台下众人同情的表情不由得摇了摇头。
李开阳明白的，这琴声里流淌着哭诉，也是无尽的悲哀，更是一个男人的不甘。
一曲终了，四下皆静。
毛小山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去你奶奶的王月瑶，什么叫一般，情感烘到了好吗！”
毛小山望天泪流。
好一幅公子泪流抚琴图。
黄狗听完抖了抖身上的毛，蹲在地上抬起自己的后腿看两腿之间，嗯，没事。
黄狗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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