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还在吗？”林晚探出了脑袋，喊了一声。
素夭夭才恍过神来，“喜欢一个人，大概会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人，见到他会很高兴。没见到光是想到也会很开心，如果他能对你笑一笑，你大概会觉得世上所有的美好都不及他的笑。”
素夭夭扭过脸，平静地说着这些之前从某个演出里听来的台词。
林晚沉思着，自己好像还达不到如此高的境界，“那我可能不是喜欢，只是情窦初开吧。”
“别想那么多了，快睡了，明天一早还要考试呢。”素夭夭安慰道。
林晚应了一声，翻过身就睡了。
可素夭夭失眠了一整夜，她不能跟林晚去争什么，林晚是真心当她是朋友，还救过她的，她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历时三天的考试结束后，林晚拉着素夭夭去逛了校园。
与想象中不一样的是，天域学院的学习氛围很浓，基本上很少看到闲逛的人。
“这里以后出去的都是精英，所以大家才不会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除了必要旳社交。”
林晚跟素夭夭站在图书馆门口的时候，一个小男孩随口对她们说了句。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没什么前途的闲逛人士吗？”林晚看了一眼小男孩，十分稚气，应该比自己小。
“嗯，确实如此。”说完小男孩踏步进了图书馆。
“夭夭，他居然看扁我们，我们也进去。”
素夭夭憋着笑，她确实没想过能变成精英，能来读书都是墨羽怕林晚孤单，让自己来陪的。
一想到这里，素夭夭就觉得他们二人挺般配的，默默地将喜欢放在心里。
素夭夭泛起一阵酸涩，任由林晚拉着自己进去了图书馆。
天域学院的图书馆十分恢弘，藏书及其丰富，不仅有本星球的各种学术大家的书，还有一些是外星探索的记录手稿。
总之，能想象的到的书都在这里能检索到。
林晚进去看了一眼高耸进云端的图书馆，不由感叹了一句，果然还是有钱好。
刷了门禁卡进去后，林晚试图想找刚刚那个小男孩，告诉他自己也是来学习的。
此时刚好遇到高年级的学术研讨会在图书馆一楼的报告厅召开。
林晚跟素夭夭分头行动，素夭夭对学术研讨没有任何兴趣，看了一圈目录，选了自己感兴趣的区域去看书了。
林晚溜到了报告厅后面，朝里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衣在做演讲的慕临渊。
这是林晚第一次看到在其他场合的慕临渊，身形颀长，带着一副透明框眼镜，报告着最前沿的医术研究，还时不时在全息投影上标记着什么。
林晚觉得自己是着了道了，她竟然看到了慕临渊在笑，还有了素夭夭说的那种看到他笑就觉得世界如此美好的感觉。
就在林晚如痴如醉的时候，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林晚回头，有些呆滞地看了一眼拍自己肩膀的人。
“是你！”
“是我，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偷听学长的研讨会，我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很优秀吧？”林晚眨了眨眼睛问道。
“当然，天域学院近一百年来最优秀的学生，不管是医学还是天文学还是数学，都是顶尖的，上一个这么厉害的，还是一位叫虞謦的人，只不过她后面销声匿迹了。”
小男孩说起自己的偶像的时候，那一脸骄傲的样子像是在介绍自家人一样。
林晚抿了抿唇只回了句：“哦。”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居然救这么敷衍，但他也没时间纠正了，摆正了林晚的头继续一起偷听着。
只不过林晚不习惯有外人靠自己那么近，双臂挤了挤，结果直接将小男孩给挤了进去。
小男孩一是惊慌失措，一把拉过了林晚。
二人就这么暴露在了十几双眼睛的下面。
林晚连忙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小男孩怯怯地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学长学姐，我只是路过。”
“今天是非公开研讨，你是哪个班的？”其中有个学姐声音有些严厉地问道。
林晚此时只想遁地，她不着痕迹地扭转了身体，准备一步开溜。
却没想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领。
“我走错了，不好意思。”林晚举着手求饶。
慕临渊觉得有些好笑，小姑娘明明看到自己了，却没有喊自己，还装作不认识。
“不是专门来找我的？”慕临渊凑近了些。
林晚听到他的声音，扭头抬眸，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连摇头。
“我不是，我是真路过，他，他是专门来看你的。”
小男孩见到自己的偶像有些语无伦次：“对，我们都喜欢你，刚刚就在外面偷听了你的报告，学长，你很优秀，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跟你学习。”
“想跟我学啊？”慕临渊放开了林晚的衣领，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小男孩。
林晚看着小男孩头点得都快要把脖子扭断了，心里还替他担心了一秒。
“那你要问过她。”慕临渊轻描淡写地指了指林晚。
瞬间，林晚感觉到在场的十几霜眼睛都在自己的身上了。
这一刻她有些无地自容，她自诩为学渣，不敢在这群学霸面前造次，有些尴尬地看向了慕临渊，眼神里流露出来“为什么”的疑问。
慕临渊笑了，笑得明眸皓齿，这一笑却让林晚不敢东向西想了。
“这是我家小孩，她要是同意，我可以考虑。”慕临渊拍了拍小男孩的肩。
林晚心跳如擂鼓，虽然她知道慕临渊那句“我家小孩”很可能就是字面意思，但是她还是不争气地心动了一瞬。
她知道慕临渊把这种拒绝让的事交到自己手上，很可能是因为他要维持良好形象。
林晚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带有一些审视后，下意识地喊了句：“临渊哥哥，你先忙，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慕临渊的眸光微微沉了沉，“走吧，把他也带走。”
林晚心里低落了下去，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妹妹而已，能发光发热的时候，就可以接着用一用吧。
林晚转过身子后，眸光低垂，看着自己的脚尖，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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