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皓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还很早。
一丝丝晨曦，刚刚从鼓楼上方的阴霾浓雾中，透出如同缕缕黄金薄纱一般的金光。
而此时的郑皓，已经坐着宋哥手下开的吉普车，回到了南铜锣巷。
“哥，您歇着。”
等到吉普车刚刚一停稳，郑皓正准备从后备箱里，把拉着的鸡腿葱，生姜大蒜。
还有一根羊腿卸下来。
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上的另一位宋哥的手下，很有眼色的赶紧动了起来：“哥，您一路辛苦。就甭管这些小事情了，让我们来替你搬吧。”
此时的四合院里静悄悄。
除了西偏院儿有一户姓耿的人家、他家的婆娘，可能因为过年吃的油水太大了。
所以这个婆娘的肚皮，恐怕有点窜稀。
郑皓站在四合院的台阶上，除了耿老大家这个婆娘端着个夜壶、腋下夹着一张报纸，慌慌张张的往四合院外面、巷子里的公共厕所里钻之外。
整个院子里，就只有中院传来的“唰唰唰”扫地的声音。
想来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家，都还在熟睡当中...
“哟，小郑，你怎么拿这么多大葱大蒜回来？”
天刚蒙蒙亮，就起来替傻柱打扫院子的秦淮茹，她已经讶异于先前那两个手里提着葱姜蒜、不断进进出出四合院的年轻人。
看到他们提着那么多葱姜蒜往后院儿跑，一时间不明就里的秦淮茹眼见郑皓，提着一个公文包慢慢走了进来。
秦淮茹这才明白过来：先前往后院儿送的葱姜蒜，原来都是郑皓买回来的，“你就一个人住，还时常不在家，干嘛买这么多葱姜蒜回来呀？”
郑皓打了一个哈欠，随口敷衍道：“买回来吃呗。我吃不完，到时候看看谁家需要，随便送点儿就行了。”
一边说着，郑皓一边匆匆忙忙的往自己屋子里走。
秦淮茹杵着扫帚，眼里放光。
她刚想要随着郑皓的身后，往后院跑，此时贾张氏也端着个夜壶，撩开门帘问，“棒梗儿娘，刚才提进去的那些葱，原来是郑皓买的呀？”
秦淮茹点点头，“可不是嘛。他还说自个儿吃不了的话，就给院里的邻居们送上点儿。”
“哟，那可是好东西！你看看那些葱...多新鲜呐！根根好似槐花儿手臂那么粗。”
贾张氏的眼中，写满了‘贪婪’两个字。
只见她朝着后院努努嘴，“棒梗儿他娘，你还不赶紧去帮小郑拾掇拾掇？都邻里邻居的，小郑家回来这么多东西，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嘛！”
秦淮茹放下手中的扫把，赶紧到后院帮忙去了。
而贾张氏则搂紧了她身上的棉袄，屁颠屁颠的提着夜壶，径直到四合院外、巷子里的那个公共厕所忙活去了。
等到秦淮茹推门而入，凑进正躺在床上的郑皓问：“你屋外那些葱姜蒜，咋不提溜进来呢？”
郑皓有点犯困，同时因为年轻体壮，早上起来难免朝气蓬勃...稍微有点火大。
见秦淮茹哈着白气和自己说话，郑皓懒羊羊回了一句：“反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葱蒜，只要搁在屋檐下那扇羊腿，不冻坏就行了。”
“瞎说！羊腿肉怎么会冻坏呢？”
秦淮茹伸手，用她的手掌开始练起了太极推拿手，嘴里开口笑道：“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用得了一扇羊腿呢？
我听说在国营饭店里面涮羊肉，都是切的比纸片还薄。我见你屋檐下那么大一条羊腿，那得切多少羊肉卷出来啊？”
“你管呢？”郑皓开口道，“想图谋我拿回来的羊肉，你却偏偏跟我扯别的。你可真是口齿伶俐、能说会道。”
郑皓轻笑：“想吃羊肉就直说呗，我可不是傻柱...尽让你白薅。在我这里有得就有失，耍什么嘴皮子？”
秦淮茹也笑：“5斤羊肉。”
郑皓回道：“五斤羊肉？你就瞎吹吧！当初贾东旭家，把你买过来做媳妇儿的时候，才给你家2块钱。”
“3斤羊肉，不带骨头那种。”
秦淮茹伸手指指房门外面，“外在一捆鸡腿葱...哦，炖羊肉还得加姜才行，再给上几块姜。”
这一次郑皓的回答很干脆，“好聪明啊，你居然连调料都思谋好了。哎，算了...你就只管使劲儿吹。”
正在秦淮茹忙乱间。
郑皓问她，“你婆婆也起来的很早吧，你不怕？”
秦淮茹含糊不清的回道：“放心吧，我婆婆她说你有...唔，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呕...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更何况是我这种小...呕，寡妇呢？”
说着，秦淮茹偏吐了一口口水。
然后接着耍嘴皮子，“再说了，呸呸呸，我那个婆婆...呲溜，二大妈给她取了个外号，呕...叫英国的首都。”
郑皓一愣：“啥意思？”
“呲溜...伦敦呗。”
秦淮茹想笑，只是不得闲。
所以又笑不出来：“二大妈说我婆婆，能蹲。上一次厕所，没个半个小时以上...出不来。咦？出来啦？呸呸呸。”
郑皓翻个身，
扯过被子就睡，“外面的葱姜蒜，给我留上一点点就行了。”
秦淮茹一边用袖口擦嘴，一边问：“剩下的那么多葱姜蒜，咋办？”
“咋办？你看着办。”
郑皓累惨了，已经开始睡得有点儿迷迷糊糊了，“你把那些葱姜蒜搬走吧，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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