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尔越看越心颤，开头就是厉火的施展和延展应用，让你教孩子，不是让你直接把压箱底的东西直接搬上来用啊。
“我觉得，我应该看点我这个年纪应该看的魔咒书，比如开锁咒那些就特别安全嗷。”
米凯尔将那堆羊皮纸放回桌上，试探性提出建议，格林德沃静静喝着咖啡，视线时不时扫过米凯尔。
“你，觉得魔法是什么？”
格林德沃没有在意米凯尔的提议，开锁咒那些玩意让米凯尔自己去学，他盖勒特·格林德沃要给眼前的瓜娃子好好上一课。
起码，再这么放任下去，自己看到的未来真的要实现了。
“……你觉得问一个十一岁孩子，合适吗？”
当一个问题提出来，对方没有回答却选择用问题来回答，那么对方收获大概率还是问题。
“你这段时间在纽蒙迦德的学习，足以让你回答这个问题，不要逃避。”
米凯尔选择用问题回答问题，格林德沃显然不想跟他玩没营养这套。
解决问题套娃流的最好办法，直接正面应对，强势切入。
“……我不知道。”
米凯尔思索很久，最终只能干巴巴的回格林德沃一个，I don’t know.
格林德沃深深叹口气，自从与米凯尔认识后他叹气的频率越来越高，按太阳穴的次数也日益增多。
“换一个问题，魔力是否会有上限？”
格林德沃换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对于米凯尔来说不是很难，却需要米凯尔组织下语言，将自己脑内的所想表达出来。
“魔力有上限，没有人的魔力是无穷无尽的。”
“让一个人使用魔咒，就比如铁甲咒，让其连续不接断尽全力使用，体内的魔力迟早都会用光。”
米凯尔的回答让格林德沃挑挑眉，似乎在他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巫师的体内的魔力，会随着年龄增长，就像我和阿不思一样。”
格林德沃站起身来，端着咖啡，随手一挥，一道蓝色厉火出现在指尖，无杖施法信手拈来。
“随着年龄增长，魔力会越来越多，直到抵达巅峰期。一般都在成年以后，会在一个很奇妙的时间点，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灵魂、魔力与精神产生奇妙的变化。”
“在那之后，巫师将面对衰老的问题，即使体内有魔力也无法阻止衰老。魔力会伴随你的一生，每时每刻都会成长积攒，一直到你的死去。”
格林德沃将咖啡杯放在书桌上，杯中的咖啡已然见底。
“魔力真正的上限，是一个人的精神意志。”
米凯尔猛的抬头，望向格林德沃，显然没想到能从格林德沃嘴里得知这么个事情。
格皇啊，这话可不兴说啊。
“你所说的铁甲咒连续不间断使用，以全力的话，对于我和阿不思这样的百岁老巫师，能用很长一段时间。”
“巫师不是麻瓜制造出来的机器，总有心神疲惫的时候。体内的魔力也是会有用完的一天。”
“魔力的用完不代表魔力消失了，咬咬牙挤一挤，还是能压榨出来的。”
格林德沃挥舞起自己的那根接骨木凤凰尾羽魔杖，瞬间给自己套上二十个银白色的铁甲咒，一层又一层的将自己包起来。
将魔杖放到桌上，挥手又将铁甲咒散去，下一秒又是二十个银白色的铁甲咒套在自己身上。
“魔咒，不一定需要魔杖释放。年纪越大，你对魔法的理解也越深刻，但同样的，你会衰老，终有一天会死亡。”
“你的魔力你的灵魂你的精神，会被年迈的肉体拖累。”
“魔力上限，巫师的上限是自我本身。”
格林德沃双眼闪烁着别样的神采，米凯尔呼吸有些急促沉重。
压迫感拉满了，这可比他在电影上看格林德沃演讲那段还令人紧张，眼前的格林德沃变得如此危险且充满诱惑，让人畏惧与着迷其中。
“我曾经说过……”
“Magic blooms only in rare souls.”
米凯尔听到这句名场面名台词，精神为之一震，这句话可太熟了。
“与其当一个自我否定提线木偶，最终成为别人傀儡替身的。”
“不如直面问题根源，意志打破思想的定式，不在自卑，不在自我怀疑。”
“人类的意志，是灵魂的战歌。而你的灵魂终将绽放出魔法璀璨的光辉。”
格林德沃的这番话，直击米凯尔的灵魂，精神与肉体，这位初代黑魔王，他真的看穿看透了米凯尔。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米凯尔苦涩的笑容，眼角流出悲伤的泪水，他其实一直都明白的……
他，米凯尔，只是一个靠着所谓系统能力的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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