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来富尴尬一笑，道：“上次从内地回港后，在街上遇到的。”
杨随云微微摇头，这该死的命运线，剪不断，理还乱。
想到李向东三人的结局，杨随云忍不住叹了口气，没做多想，便说道：“好，这事情我知道了，我打电话帮你问问。”
林来富感激道：“谢谢老板，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后，杨随云理了理头绪，发现最能帮得上忙的只有苗志舜苗督察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这人就是夏侯武夏侯师兄，他来自佛山，正在做警队武术教官。
杨随云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十分，想了想，便打算先给苗志舜打电话。
“喂，苗sir，我……”
“不好意思，苗督察正在外面办案，不在办公室。”
“他什么时候回警署？”
“抱歉，我不知道。”
“这样，你能不能帮忙在他桌上留张纸条，就写杨随云有急事，尽快联系。”
“好，没问题。”
“非常感谢！”
杨随云微微摇头，连忙给夏侯武打电话。
半分钟后，杨随云挂断了电话，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夏侯武正在指导警员，也不在办公室。
“草！”这一刻，杨随云感到深深地无奈，哪怕是挂壁，也无法轻易逆转那些既定的结局。
杨随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唉，来不及了！”
既然电视里已经播出了新闻，那么李向东三人的身份定然泄露了，阿虎几人必定会将枪口对准三人，三人自然不会束手待毙。
而为了前程，为了不节外生枝，程警司也做好了下黑手的准备。
命运的齿轮继续在转动着，剧情即将画上一个鲜红的句号。
……
看着杀心正盛的李向东，程警司心跳加速，脸上布满了因为恐惧而冒出的点点汗水。
程警司知道，若不让李向东冷静下来，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这怎么行，自己好不容易才当上了警司！
“你杀了我也没用，杀学军也不是我的意思。我是照命令做的，我也不赞成。我争得面红耳赤，可他们不接受。你是当过兵的，应该明白下级要服从上级的命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且学军昨天在机场，闹出那么大的案子，他已经等于是一个判了死刑的囚犯。再说牺牲了他，我才有后路可走，我这样才可以帮你。李向东，你相信我，我保证你无事。”
李向东用枪口顶着程警司的脖子，冷冷地盯着他，义正辞严地道：“就算是上级的命令，也不是一定要服从。如果上级要我杀一群无辜的小孩子，我绝对不会服从的。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叫人开火，你就要对这件事负责任！”
程警司眼皮狂跳，连忙提醒道：“李向东，你到底还想不想留在这？”
李向东猛地一拉程警司的防弹衣，怒道：“你不要再骗我了，你讲的话我不会再听。我们三个人偷渡出来的时候曾经说过，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这一刻，程警司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就在程警司一脸惊愕，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的时候，李向东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再见！”
闻言，程警司的双眼瞪得老大，心脏因为恐惧而忘记了跳动。
“砰！”
李向东果断地扣动了扳机，下一瞬，子弹打穿了程警司的脖子。
鲜血喷溅，洒向四方。
“砰砰砰……”
“哒哒哒……”
下一秒，密集的枪声响起，只见李向东的身子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飓风中的一片树叶。
转瞬之间，树叶失枝，飞离，随风而去。
枪声骤停，李向东命丧当场，而魂归故里。
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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