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芬格尔回来的时候，路明非又叫了一顿宵夜，正一边吃着一边看书。
“回来了，一起吃一点吗。”路明非招呼道。
“好啊，路老板。谢谢路老板招待了。”
路明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放心周围没有人偷听，芬格尔你正常一点。”
芬格尔不好意思地说：“习惯了，这不是小心行事吗。”
“随你。”
“对了芬格尔，你知道尼伯龙根吗。”路明非给自己和芬格尔一人倒了一杯咖啡。
“尼伯龙根...”这个词唤醒了芬格尔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黯然的眼神一闪而过，“尼伯龙根在北欧神话中有着雾之国的意思，当然会长你也知道人类的神话其实也是龙族的历史。”
“它存于现实世界中，有着某些与现实世界相似的规则，普通人无法找到入口。是龙类建立的独立空间，内部空间摺叠、时间停止。”
“会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路明非喝了一口咖啡，把书籍放在圆木桌子上，单手托住下巴：“我有件事情非常在意，如果说神话也是龙族的历史的话，那么有没有可能奥丁也是龙族。”
听到这里芬格尔明显楞了一下：“北欧神话的神王奥丁？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
“因为有人进入过奥丁的尼伯龙根。”
“谁？”
“楚子航。”
芬格尔倒吸了一口冷气：“楚子航竟然进入过奥丁的尼伯龙根，然后还活着回来了。”
“所以你有任务要干了。帮我整理关于奥丁和尼伯龙根的资料。”路明非在思考着什么。
“多少。”芬格尔问。
“全部。”
“全部？”
路明非转头看向诧异的芬格尔：“能找到的全部。”
然后他语气平淡地又问了一句：“芬格尔有兴趣弑神吗。”
芬格尔听到这狂妄的话反而咧嘴一笑：“荣幸至极。”
......
第二天的校园网依然热闹非凡，讨论区不断有贴子被高速刷新，留言不停地上移。
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路明非会不会通过3E考试成为真正的S级。
“这还用说吗，路明非肯定是S级啊，你们是没看到他那恐怖的实力......”
“如果路明非不是S级我立马倒立吃...”
“路会长我要为你生猴子。”
“ 1”
“我纯路人啊，理性分析一波......”
没有人觉得路明非不是S级，质疑的人就是在打【学生会】和【狮心会】的脸。
此时路明非来到了3E考试的考场，他不是最早的，也不是最晚的那个。
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低下了头颅说一句：“路会长早上好。”
即使他现在的圣光会还没有正式的招生，可他们还是会因为路明非的实力而对他抱有敬意。
路明非点了点头表示回礼，他在桌子上找到了写着他名字的座位，拉开椅子安静地坐了上去。
自打路明非到了之后，其他人的说话声便不见了，这是对卡塞尔新王的尊重。
诺诺走进了考场，她今天搭配了一条牛仔裤，穿了双似曾相识的、紫金色玛丽珍鞋。
“会长早啊。”
“你怎么来了。”
“我负责收答卷，我昨天没告诉你吗。”诺诺耸了耸肩说道。
“好像还真没有。”路明非轻声说。
曼施坦因教授从旁边闪出，冷冷地扫了考场一圈，看了一眼腕表，“全部人到齐，现在宣布考试纪律！”
诺诺也不再说话走到角落，随便找了张没有人的椅子便坐了上去。
“作弊是绝对禁止的，违反者会被取消一切资格！不要试图偷看别人的试卷，摄像头覆盖了整个教室，没有任何死角！也不要试图携带电子通讯设备，无线电波在教室里也是被监控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天才，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比你们更加天才的人也曾在这个教室里考试，你们现在能想到的作弊手段，都有人尝试过……”
曼施坦因教授抑扬顿挫，威风凛凛。
“你好，我叫奇兰，新生联谊会主席，路会长，很高兴认识你，‘自由一日’打的漂亮，能为我签个名么？”
突然路明非右手的男生转过身来害羞地和他说道。
男生看似是个印度人，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漆黑的卷发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宝莱坞歌舞片里的男星。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带纸了吗。”路明非觉得这新生很有意思。
“带...带了。”奇兰把笔和一个记录本递到路明非的手中。
路明非认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再把记录本还给了他，路明非的字刚劲有力，让人感觉像朝气勃勃的晨光。
奇兰激动地说：“希望能邀请您加入新生联谊会，我们……”
不过曼施坦因教授打断了他，“好了先生们，现在不是社交的时间。如果你们没能通过3E考试，你们也就不用在本学校培养人际圈了。”
顿时各种各样的关机声响遍教室，这时路明非看到了一个娇小的女孩，坐在角落里，背对着路明非，肌肤白得发冷。
女孩有着一头颜色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编成辫子，又在头顶扎成发髻，露出修长的脖子。整个人气质素得像是冰雕，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路明非看着女孩的背影，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诺诺沿着走道发给每个新生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只削好的铅笔，路过路明非这里的时候特意说了句：“别考的太丢人了会长。”
试卷上一片空白，有人质疑试卷的准确性，但曼施坦因教授却说试卷就是如此，接着便宣布考试开始。
曼施坦因教授和诺诺退出了教室，随着门的关闭，播音系统居然开始放一首劲爆的摇滚乐，MichaelJackson的《Beatit》。
芬格尔曾经说过：“学校的人会用节奏强劲的音乐掩盖龙文，听到龙文的人会产生共鸣，会出现‘灵视’效果，会有异常表现。”
果然不一会儿，学生都不再交头接耳了，教室里气氛诡异。
有些人呆呆地坐着，好像新死了全家；有些人则在走道里拖着步子行走，眼睛里空荡荡的，仿佛走在汨罗江边的屈原或者其他什么行尸走肉。
一个女生跳上讲台，在白板上不停笔地书画，大开大阖，可她没有意识到笔油早已用完了。
学生们群魔乱舞，互不干扰，一个个自得其乐。
此刻只有路明非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他对于这些音乐里的龙文毫无感觉。
好像只有他，没有产生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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