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跟老疯子扯犊子下去。
否则就算自己不出手，‘小纪无’也不出现在民众面前，也还是会有第三个方案触发，将整个青檀市都推向深渊！
他必须要节约时间！要在最少的时间中，让老疯子相信自己，并放弃他的计划才行！
“我没时间跟你扯这些！”
纪无快速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位半神，也知道这个小孩子的能力，更知道你要拉着这个小孩子去做什么。
甚至我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用毒素麻痹全城的人，然后从他们胸膛中收取没有怨念的心脏，去完成封闭地狱之门的仪式！”
“可我现在告诉你，我还有更好的办法！不用他们牺牲，也能封印地狱之门的办法！”
“……真的？”
老疯子听到纪无的一连串台词，竟然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相信。
人就是这样，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就算是骗术再高的语言艺术大师，同样也会犯这个错误，因为他们还有最基本的人性。
“当然！”
纪无毫不犹豫地说道，可心里却也补充了三个字……是假的！
他的大脑快速运转，结合现在的情况，只想到了一个逻辑上符合可能的计划：“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对吧？堕落主教！
我现在和你合作，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找到我的教父，也就是即将要成为堕落教皇的那个人。
到时候只要将他控制，我们完全可以召集那些堕落者，用他们的心脏来作为施法材料！
堕落者中里面可都是信徒级以上的，数量虽然是比整个青檀市少了一些，可质量是绝对够的！
与其让这些无辜的人受牵连，为什么不用堕落者自己的心脏，去封印他们无比崇拜的地狱之门呢？”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的。”老疯子思索片刻后说道。
“什么叫有点道理？那是相当有道理！”
纪无见有戏，顺势上前搭在老疯子的肩上：“还有啊，你想想，你的计划那么周密，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对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老疯子突然想起来。
这就是大型梦境的局限性。
有了上次梦境的体验，纪无知道就算是猫姐，也无法将个体百分百复刻在梦境之中。
随着梦境中个体数量的增加，相似程度和智能程度也会呈百分比趋势下降。
像这种大型梦境，想要模拟出老疯子的真实思维自然是不可能的，有个七成左右就很不错了。
所以正好适合纪无发挥！
“你知道……”
纪无悄悄贴到老疯子耳畔，轻声吐出：“天国之上，有一只猫么？”
“嘶！”
老疯子现在的表情和当初在岛上见到猫姐时差不多，他转头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别找了，她不在这里。”
纪无恢复正常站姿，走到老疯子对面，朝他伸出一只手：“怎么样？合作么？”
答应！快答应！
只要老疯子答应和自己合作，那这局他就稳了！
别说解决了一个半神级的心腹大患，甚至还把他忽悠到了自己的阵营！
别说黑袍人，就算是再添俩教皇也没问题！
老疯子皱眉思索许久，最后才忍不住抬头：“可你的教父又该怎么解决？
现在我的身份不好去见鹿渊，要是他不过来的话，整个青檀市应该没人能阻止他。”
“嗯？你不是半神么？一个红衣主教而已，弹指间灰飞烟灭呀！”
“谁跟你说我是半神了！”
老疯子顿时苦笑道：“我只是个分身，本尊才是半神，我现在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大祭司啊！”
纪无：(▼ヘ▼#)？
“大……祭司？”
“啊对，比你的阶位都要低一级，我们俩加一起，是斗不过你教父的。”
纪无往前踏步，盯着老疯子：“你真的只是大祭司？”
“真的！比真金还真！本尊还在准备别的方案，我这里只是一个备选而已。”
纪无没再说话，而是开始活动筋骨，并开始朝老疯子靠近。
“你……你要做什么！”
老疯子急忙拉着小纪无后退，他已经感觉到快要凝结成实质的恶意：“你不要过来啊！”
纪无没有理他，而是将小纪无牵过来，对他露出微笑：“小朋友，待会儿画面可能有些血腥，你记得把头转过去哦！
你要是乖的话，叔叔能帮你解决你的困扰，让你身边的人不再死亡哦！”
作为未来的自己，纪无当然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小纪无听话。
果然，听见纪·努维斯·无的承诺，小纪无连忙点头，跑到他身后就转过身，连余光都没赏给老疯子！
“喂！小子，你有点良心没有！明明是我先来的！”老疯子的分身还在关心自己的任务。
“老头你知道么，通常说这句话的，最后可都成为败犬了。”
纪无继续朝老疯子靠近，手再一次落在他的肩上，无数毒素瞬间渗透他的衣服，钻进体内。
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一件事！
要不是打不过老疯子，他肯定早就把这家伙吊起来锤了！
现在恰逢梦境，要是不过过瘾，还不知道下一次机会是什么时候呢。
他下的毒也不多，只是泻药、强欲之药、虚弱毒素、再配合上强效迷幻剂。
这四种毒素混合在一起，不会产生任何致命效果，可却能令任何一个人社会性死亡。
就比如现在……
“嘶哈~斯哈~”
老疯子眼神开始迷离，冲向人群的同时，还开始扒拉着自己的衣服。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开始进行最原始的运动项目，只是连纪无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棵树在那里，而且那棵树刚好还有一个洞……
可能是巧合吧。
同样的想法也浮现在某猫的脑海中，她手里还拿着最新款的摄像机，记录着全程，并同时嘟囔道：“嗯，这一定是巧合！”
纪无转头看向呆滞的小纪无，刚要伸手去牵他就被躲开了。
显然，他怕自己成为另一个老疯子。
“放心，我不碰你。”
纪无收回手，并用将手揣进了衣兜，用来掩饰已经腐烂的皮肤：“前面就是夜月教堂，你跟我进来就行了。”
“可……可抓我的人就是夜月教会的。”小纪无嘟囔道。
“放心。”
纪无蹲在曾经‘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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