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八字落下，监管者转头看向参与赌约的两人，分别问道：“米启，你是否自愿签署命斋契，与眼前这位人类对赌？”
“是！”米启点头，竟不知为何开始紧张起来。
“很好。”
监管者又转头看向纪无：“纪无，你是否自愿签署命斋契，与眼前这位人类对赌？”
纪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监管者的身上。
因果线呢？
这个监管者身上竟然没有一条因果线，甚至连白色的都没有！
除了猫姐和老疯子以外，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身上没有因果线的存在，难道……祂也是一位半神！？
“半神投影而已，不是半神本尊。”
猫姐似乎看出到了纪无的疑惑，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过这家伙认识我。
傻崽，这赌局我就不参与了，你按照计划行事，应该没问题的，自己加油咯~”
果然是半神么？
“纪无。”
监管者见纪无不开口，眉头微皱，又重复问道：“你是否自愿？”
“呵，要是怕了就老实认输，我可以考虑只把你变成白痴，留你一条狗命。”米启在一旁冷笑。
“尊敬的监管者阁下。”
纪无没有理会米启，反倒是看着监管者微笑：“我是自愿的。”
话音刚落，当监管者打算继续下一个环节时，纪无又抬手在眉间画了个倒三角，朝祂祝福道：“愿命运庇佑你，阁下。”
不止是监管者，包括旁边的米启和鹿琳都愣了一下。
他们只当命斋监管者是工具人而已，没想过还要跟工具人这么正式地打招呼来着。
监管者似乎也没碰见过这种情况，这命斋赌约又不是正常赌局，赌命的时候还能这么休闲，他真是第一次碰到。
“有趣。”
监管者吐出两个字，也伸手探进自己的黄金斗篷，在眉间点缀三下：“愿命运也庇佑你，孩子。”
这可是半神赐福！
命运的天平已经开始朝纪无身边倾斜。
当米启反应过来，想要对监管者行礼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确定好参赌人员后，监管者就开始了下一步：“请双方确定方式，一人提出，一人限制，最多可提出三个限制条件。
双方可以无条件拒绝方式或限制，并由另一方重新提出。”
米启想要说出的话堵住了喉管，他只好看向纪无：“你要方式，还是限制？”
“女士优先。”纪无笑着吐出四个字。
正如猫姐先前所说一样，想要将一个人的尊严碾碎，就要在他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击溃他！
米启最引以为傲的是什么？当然是启魂！
只要自己放弃选择方式，他必然会选择最擅长的领域，到时候自己再给出限制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
米启好像就是在等这句，甚至忽视了纪无的嘲讽。
他转头立即看向监管者：“方式，启魂！我要和他赌谁的启魂能力更强！”
监管者转头看向纪无：“你是否同意？如果同意，你将暂时获得和他等同的启魂天赋，并不算在限制条件内。”
赌约，向来都是相对公平。
纪无能获得天赋，但不代表他能获得米启的经验。
“想好了小子。”
米启眼睛一眯：“你如果能体验一次真正的启魂，要是你能活着出来，说不定真能从夺魄和摄魂中挖掘出什么东西来。”
“纪无……”鹿琳眉头微皱，用力握了下纪无的掌心。
这对他来说明显不公平。
“我同意。”
纪无没有多说，只是回捏了一下鹿琳的掌心，让她放心。
他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表示出对启魂者传承的不重视，这样只会让别人怀疑他身上是否有比传承更珍贵的东西。
既然米启把梯子递到了面前，那就顺着下去，反正这也在计划之中。
“开始提出限制。”
监管者的声音没有半点情绪，看着纪无继续：“你最多可提出三个，若对方拒绝，你可重新提出。”
“谢谢阁下。”
纪无微笑道谢，提出了第一个限制：“被启魂者的精神力不可高于信徒。”
“同意。”米启没有拒绝。
他现在只是修士，最高能为修士级提供启魂，但信徒级明显能更好地操作。
纪无这个限制，主要是防止自己选择修士级的存在进行，这样就算他拥有自己的天赋，也无法在信徒级完成启魂。
“被启魂者必须是塞贡。”
米启眉头一皱，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为什么？”
“你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么？”
米启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
“因为老子乐意！”
纪无握着鹿琳的手向前一步：“米启，这已经不是一场游戏了，是真正的分出生死的战斗！
你不要像一个小孩一样，指望对方在出手前，还大声喊出自己要用的招式好么？”
“答应，或是拒绝，这都是你的权利。”
纪无又上前一步，左手微微抬起，隐隐压迫着对方的同时，羔羊也触及了他身上向外衍生的因果线：“如果你害怕的话，也可以认输。”
监管者明显发现了纪无动作中的玄机，不过规则也没说不能用超凡遗物影响他人，他没必要阻止。
而且……谁叫他看这小子顺眼呢~
米启感觉自己脑中有个声音想让自己认输，猜到这和刚才自己跪下可能是同一个原因。
他牙关一咬，便立即喊道：“同意！下一个！”
“最后一个限制，赌局中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可被第五人知晓。”
包括监管者和鹿琳在内，在场一共四人，不被第五人知晓，相当于是下了一个禁令。
只要赌约成立，就算是监管者也无法违背，除非祂背弃命运。
“同意。”
这种不痛不痒的限制，米启没理由拒绝，他还以为是纪无想不出限制条件了。
“赌约成立。”
监管者吐出四个字，周围顿时笼罩一圈黑幕，将三人一神与外界隔离，两人面前同时出现两头初生塞贡。
这两头塞贡并不是真的塞贡，而是通过某种能力模拟出来虚拟生物，精神力不到信徒，所有天赋也都完全相同，专供这次赌局使用。
三个限制条件完美实现，现在……就剩赌注还没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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