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解除前持续关注。”他不希望再出现一个P城了，那样对于契约者数量上的消耗太大，也不利于仓庚在民众间的隐藏。现在还远没到可以明示一切的时候。
“已收悉。”深海接受指令的一瞬间就将指令发送至J城防卫区。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收到J城收到指令的回执。
一切正常运转。
几乎与所有为仓庚工作的「普通员工」一样，孟晴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处理着每日的事务一边喝着用以提神的饮料。
上司又有新的任务发布，前辈正打算着哪一日的聚餐，后辈分享来一些聊以慰藉无聊工作的零食。
谁也没能想到，下一秒会听到这一生中最恐怖的话。
那声音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深海的合成女音，可内容令所有人在怔愣数秒后陷入了疯狂与混乱。
「特I级自毁程序已启动，所有区域、所有出入口皆已封闭。」
仓庚总部的大楼每一层属于单独区域，每个单独区域又划分为四个更小的独立区域。这一点熟知总部结构的员工都很清楚。有人第一个冲出去想要确认，在看到走廊的两端都已经被金属制的墙壁封死时不可置信的退了回去。
“发生了什么？”
有人问，但没人回答。
有无数的人都在问。不止是仓庚总部，还有每一个防卫区，被困在这个特I级自毁程序中的人，全都在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的身边，没人能够回答他们。
高塔上的红衣女人小声的哼起了儿歌。
青年像是有点意外的问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女人没有正面回答他，“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是『契约者的代价』。”
青年露出一点茫然，没有继续深究，反正他坐在这里看着就好了，不管暗中发生什么，终归要暴露人前。
风雨用力抽打着单薄的窗。脚下踩着的地面似乎轻微的摇晃过，但很快又消失。以至于冬青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
J城没有什么地震的历史，偶尔有周围波及过来的一点点，但也从未造成过什么伤害，因而冬青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安德鲁坐在书桌上安静的看书，头顶上的灯光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这样的天气本就无法分清白天黑夜。
“真的不用出去吗？”冬青确认一样，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外面有其他的契约者。你在这里，如果战斗波及到这里还能保护家人。”
“可……”感觉像是在偷懒。
安德鲁翻过一页书，“假定你离开，恰好有催化后的变态体出现在这里，且没有其他的契约者在附近，你也无法第一时间获得消息，——结果我想不必多说。”
“好吧。”很有道理，没办法反驳。但坐在这里就是会莫名的生出愧疚之心。
“啪——”
安德鲁很突然的合上那本书，抬起头看向冬青，“我非常希望你能够尽快离开这座城市。就在刚刚，菲发来一则消息，深海的主AI程序被入侵，目前仓庚内部处于一片混乱，后续会发生什么无从判断，菲怀疑有反仓庚的组织盯上了这座城市。”
“反仓庚组织？”又是新名词，但听字面意思还能理解。
“由获知真相的一部分契约者组成的团体。”安德鲁说，“总之，优先离开这座城市，之后我再为你详细解答。”
“但是……”他还有父母在这里啊。
后面的话冬青没能说出来，一条漆黑的利刃抵住了他的喉咙。
“最后一个。”
少年呢喃着，眸光锁定他最后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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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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