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镇魂碑，许攸
扶苏，这些日子新修建的中央广场上，说是广场，其实就是把周围房子扒拉干净后特意腾出的一块空地。
在这空地中央，有的就只是一块五米多高的粗糙石碑。
其上密密麻麻刻着武帝时期羽林卫飞廉营先人，至光武再至如今的刘富贵、王二宝...
这就是镇魂碑，是孙老子这几天忙活出来的东西，同时也是杨凡上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
镇魂碑前，几位老爷子看着上面新添的名字，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等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其中才有人问道。
“老李头，你说孙老军头是不是在忽悠咱们啊？
怎么听说经常给你们讲书那个小军头，前天领着富贵那十六个老家伙硬生生给昌黎郡那边的数万鲜卑全宰了？
十八人坑杀鲜卑三万多大军？
这他娘是唬人的吧？”
“三万多？
你他娘少给老子放屁，明明是十万大军，怎么到你这孙子嘴里就成了三万多了？”
“十万？
不可能吧，三万就已经够多了，十万鲜卑狗，这怎么杀的完啊？”
“瘪犊子，不信拉倒。
反正老子这消息是从孙老头那得来的，至于怎么杀的完，这你就别操心了。
知不知道，最近城里的那些老家伙们是怎么说小军头的吗？
小军头原是炎帝之子转世，生下来就是要征伐塞北，平蛮定鼎；为我北疆开疆拓土，比肩古之战神。”
几位老人越说越是兴奋，甚至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他们竟然越好要去孙老头家问问，小军头究竟是不是炎帝之子。
只是他们哪知道，他们这才刚刚离开，他们口中的神明之子就领着贴身保镖孙若兮，到了镇魂碑前焚香祭拜，随后便朝着城东那边走去。
三日时间，从三天前失落返回扶苏，到如今意志坚定，誓守扶苏。
杨凡所经历的，就只是目睹着镇魂碑建立，一个又一个先贤名字刻印其上，三日时间，他仿若神附镇魂碑，经历了先贤们的过往。
直到最后，刘老头他们十六人名字刻印，蟒山战役爆发。
一把烈火焚烧鲜卑大军，十六老卒坑杀犹然大军。
十六老卒无悔，他杨凡亦无悔！
对于亡者，最好的纪念是完成他们生前的愿望
看看孙玄老爷子，任职扶苏军头几十年，跟刘老头他们战友情十几年，可当孙老爷子知道刘老头他们是如何战死之后，孙老爷子非但没有责备杨凡，反倒是当即大笑着说道他没选错人。
十八铁骑赴昌黎，拯救妇女儿童，火烧鲜卑三军只他杨凡敢做这三件事，那他就已经称得上扶苏合格的继承者了。
东城，两人走进一处平常小院，看着院内被三位老卒守着限制活动的年轻文人，杨凡笑着走了过去，随后就遣退了老卒与孙若兮，只留下他跟眼前的这个年轻文人，许攸，许子远。
昨天夜里，这许攸跟随着命格指引到了扶苏城外，本想是等第二天天亮就偷偷进城一看、
谁料，昨天恰好又是孙老爷子值夜，然后，他就被老爷子“请”进了城，好在许攸反应敏捷，当即亮明了身份。
这也就有了，前面三位老卒守着他的情况了。
“许攸，许子远，名动洛阳的天下智士，虽智谋无双，却是贪财，好权，善嫉，这么说你，你不会生气吧？”
“新任扶苏之主？”
杨凡，许攸两人互相看着彼此，于杨凡来说，他是好奇，这位带·背刺家如今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而于许攸来说，他一是好奇，这个新任的扶苏之主究竟为何会影响他的命格。
扶苏飞廉军，二十年前大汉最强军，二十年后的今天，一群老卒。
能不能撑过这次异族南下暂且不论，就算可以撑过，他们又能有几年辉煌，或者说他们一群老卒能与届时携平乱而来的白马公孙争樱？
似是彼此都想到了什么，各自笑了一下，却又彼此问道。
“你笑什么？”
“你又在笑什么？”
看着与自己同步发问的许攸，杨凡走上身前，弯身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随后递给了许攸，同时说到。
“我笑，你许子远贪婪无比，如今我杨凡，却要用这扶苏之地买你的命，你觉得这生意如何？我能笑吗？”
能笑，肯定能笑，被如此威胁的许攸心里骂娘，随后解释道。
“我笑，公子你俊秀非凡，气度非常人所能及，却也不得不沦为囚徒，被困在这必死局中，看似为扶苏之主，却实则为一傀儡。”
两人第一次语言交锋，看似模糊不清，却是非常鲜明，杨凡的话字里行间似乎就一个意思。
既然来了扶苏，那你以后就跟着我，至于拒绝，那结果就不用说了。
而许攸呢？
见杨凡没有开口反驳，许攸拿出腰间美玉，摸了一下，随后淡定自若的言到。
“攸这里有一番言辞，且说于公子你听，至于公子你信几成，攸不知，且公子自行决断。
我昨夜进城，见城中立有一碑，似乎写不少名，公子可知城中立碑有何规矩？
公子年轻，尚不知人情世故，那些老卒，立你为扶苏之主，无法就是使公子承受因果，立碑之事，公子背负，尚且异族南下，此次南下，公子必死，若胜则死于那些老卒之手，若负则死后背负帝国责罚，连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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