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么蠢。”他舔了舔唇，掐住你的脖子，“本来我报复你就轻而易举。”
镇定剂扎进你胳膊疼痛瞬间袭来，昏迷过去的瞬间只有一个念头。
你迟早要真正将他开膛破肚。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你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活像是被人给揍了一顿，最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醒了。”沈妄嘴唇薄而红润，他比以往更加讨厌地看向你，“听说昨晚你烂醉街头，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啧，真是无能丢人啊。”
“funny mud pee。”两年前觉醒的天赋让你力大无穷，又怎么可能被人打得毫无反手之力，“把钱给我。”
昨天喝过酒吗？然而你确实头晕地像酗酒过度，这几天算是接二连三地倒霉。
“在做什么梦呢。”沈妄得意洋洋的神情让你想起从前他踩死你的金鱼时那副阴森卑鄙的模样，他尾指却无意识勾起，“父亲回家之前，你可是拿不到一分钱。”
沈妄又在撒谎了。
“是吗，你好像有事在瞒着我。”你发觉了他的小习惯和动作，似笑非笑地试探道，“怎么，昨天晚上该不会对我做了点什么？”
你确信他有一瞬的迟疑。
沈妄眼神冰冷，拇指无意识蹭了蹭食指，下颚紧绷很快就突然轻笑起来，“你配吗？”
你缓缓起身俯身盯着他，“那太好了，应该是我嫌你恶心。”
这下终于能确定昨天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以至于这头狼崽子会表现得像个被踩尾巴而愤怒的猫。
他直接摔门离开，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你总算知道了沈妄的那点计谋，因为你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曾经好不容易觉醒的天赋，变成了一个再为普通不过的人。
你在朋友家借宿的第三天，好闺蜜打趣道，“你什么时候有体香了？”
“你鼻子出问题了。”你闻了闻自己的手臂，不一会眉头皱了皱，“不对，什么味道？”
她翻了个白眼，“我就说绝对有嘛，可能是你最近用了什么身体乳。”
这绝对不可能，用了十几年都不是这个味，很快你就突然意识到，这股熟悉的柠檬香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
沈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安安生生没有去找他，直到父亲回家后，你还特别诚恳地认错道歉外加撒娇一条龙。
虽然拿你没办法，但父亲确实只是想给个小教训而已，他摸了摸你的头，“和哥哥好好相处，明天开始你跟着我打理公司。”
你舔了舔唇，乖巧地点头，“好啊。”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只是让你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家后沈妄似乎是在刻意躲避你。
即便是你装模作样地把他文件给丢进水里，他也只是冷冷地瞪你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你查了很久的资料和旁敲侧击，结果都显示那力大无穷的奇特能力似乎被某种气息给压制了，最有趣的是沈妄真的丝毫不知情。
父亲十分满意你这几天的学习和管理能力，于是你的时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像个连轴转的陀螺，等你再次见到沈妄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
卧室被砰一声打开，他似乎非常诧异你会进来。
沈妄那双瞳孔总让你觉得不对劲，他温柔起来简直阴阳怪气，“亲爱的妹妹，你不会是因为被竞争对手打压了，所以来我这里哭鼻子吧？”
又来了，那股血液沸腾的灼热。
你觉得自己口腔里都是血锈味，“接下来要哭的人是你。”
“离开我的房间。”他一如既往地挂着招牌假笑，又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个请的姿势，“否则我会让父亲知道你又在惹是生非。”
你才不管他怎么告状，反正你要揍他就对了。
“公司一堆烂账还有资金挪用，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不会。”你早就料到他是这种卑鄙无耻的自私主义者，“你以为想躲就能躲得掉？”
“随便你怎么查。”他十分抗拒你的接近，就像看待讨厌的虫子，“总之离我远一点。”
你这才注意到看见沈妄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嘴毒的同时还露出些意味不明的失控。
这家伙该不会是磕了药？
接下来的场面彻底混乱，沈妄率先朝你砸过去一只水晶球，你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回过去，噼里啪啦一阵稀碎声传来，你们很快就撕打在一起，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楼下的佣人早就见怪不怪。
最后以一个血肉模糊的咬结束。
你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浓重的血腥味瞬间让你头痛欲裂，你看见了一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像是丛林中奔走的兔人，宇宙中悬浮的破碎颅骨。
又或者是兔子瞳仁里的星空。
他也不好受，脸颊眉梢都是淤青，唇边还挂着血，偏偏能跟你打个平手。
沈妄放弃挣扎甚至想要动用那点可怜的信息素来控制你，他躺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你不能这么做。”
那些被抽走的记忆饮血回笼。
你模仿他从前温柔得让人恶心的腔调说话，天真又无辜。
“亲爱的哥哥，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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