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几任正书史的手札熟读通背,有鼻子有眼,描绘得很是详尽,让人闭册之后还久久回味其中,故事和文笔更胜民间话本一筹,就差当朝这一位了,从那位脾气秉性像他亲娘一样倔的正书史手中拿到册子看完后,才知道自己并非皇后所生。
自己生母与父皇的恩怨情仇,全被正书史一字不落地记录在册,包括母亲思念成疾郁郁而终,坐死在一偏僻山村清池边,此次合上册子,不再有回味,而是苦涩无奈,也有恍然大悟,怪不得“母后”自二弟出生后就对自己疏远生分,原来她一直知道自己并非是他与父皇的骨血,是二弟荣登帝位最大的绊脚石,原来他偶尔从“母后”那儿感受到的杀气,也不是错觉!
换上一身素衣,让正书史陪同,去了那个当年母亲避世隐居的偏僻山村,清池还在,坟头却已看不见了,正书史随手指了一个位置,得知真相的沈家外孙,也是当朝皇帝,扒开齐腰的杂草,看到一个早已面目全非的土包,行了孝跪之礼。
隔了三十年,虽知地下长眠的女子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但记忆深处无一点印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迸发,只是想着身为人子,当尽孝道,前来祭拜祭拜。
沈家真正的时来运转,也是从新皇知道自己是沈家亲外孙开始,原本已沦落到中流势力,一跃成为朝中数一数二的权贵,一直延续至今。
…………
武侯府
聆挽尘像往常一样早起与几个孩子晨练,舒展筋骨活络经脉,用了早膳后按例进狱上工,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挑几个人坐下来谈谈心,听一听别人的喜好、故事,攒一些见识、阅历,会面最多的自然是两个胡子眉毛都白了的老人,他问过沈见秋:
“沈家是否与沈清有关?”
沈见秋只说是都姓沈,同为南陈效力,进京的这些日子,聆挽尘看似无所事事,其实暗地里把朝中各个势力的来头底细都摸了个遍,这些家族的表面黄历不难查,难的是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发现当朝几十股势力中,有四家的姓氏刚好分别与助南陈开疆拓土的四位先祖的姓氏对应,不多一撇一捺,读音写法完全相同。
但又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证明二者之间有联系,而且这四家平日里很少有往来,从古至今更是没有族中男女通过婚,以四祖放浪形骸不甘约束的性子,不太可能会创立家族,毕竟要将一个普通人家扶持为朝中权贵,不是一件易事,之所以敢确定是普通人家,是因为同为十山人,知道自家历代先祖一生只育一子,不论男女,血脉外流之事,是断然不可能会发生的。
前几任正书史的手札里也没有提到过这些事,以当时沈清在南陈的影响力,女将创立家族继续为朝廷效力,必定是轰动一时的大事,后三位在女将光芒的掩盖下,也都混出了自己的风采,但是四个同朝为官的世家,千百年来既不交好也不交恶,甚至没有任何利益牵扯,说不上来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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