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祺想说“是”。
可是，他要是说“是。”他祖父一定收拾他。“不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外？她的性子有点怪。”
老太爷瞪了云玉祺一眼。“就是因为怪才更得好好教。你想让云家出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
云玉祺被说住了。“我去找她去，找到后我好好教她。”
自从云玉祺跟孙家合起伙来演戏后云老太爷就不怎么相信他了，老太爷怕他阳奉阴违。“来我这教，我看看你会不会教？”
“好。”
“去吧。”
云玉祺从老太爷屋里出来就去找凤婵去了。
凤婵看他来了还以为他又被云老太爷赶过来了。“来了，坐吧。”
云玉祺没坐。“孩子哪？”
“出去玩去了。”
“去哪玩去了？”
“不知道。你找思思有事？”
云玉祺皱了皱眉头。“你是怎么当娘的？孩子去哪了都不知道。”
“……你是过来找孩子的还是过来找茬的？”
“你天天让她跟姓白的那样的人在一起你就不怕她变成无恶不作的人？”
凤婵瞪了云玉祺一眼。“你才无恶不作。老白就是看起来像坏人。”
“相由心生。”
“面恶心善。面慈心毒。”老白善不善的她也不知道，但知不知道都不能承认。老白可是她闺女的人。
云玉祺：“……”他就知道这女人不是好人！成亲前跟个小白兔似的，成亲后就成了母老虎了。“懒得理你！”
不理就不理！
反正有老太爷压着你也蹦跶不到哪去？
还有，她刚算计了他，要是对他太好了他说不定会觉得她心虚。“你找思思有什么事？等她回来了我告诉她。”
云玉祺说了句“不用”就转身走了。
管家正在门囗转圈，云玉祺过来了。“派人去找找看六小姐去哪玩去了？找到后让她赶紧回来。我找她有事。”
“已经派人去找去了。”
已经去找去了？“老太爷让你去找的？”
“不是。”管家把思思打人，人家找上门来的事跟云玉祺说了一遍。“老太爷正病着，老奴没敢跟老太爷说。您看……”您看您是不是好好管管六小姐？六小姐天天闯祸。
云玉祺听了郁闷坏了！
他上辈子到底欠了这娘俩多少债？
一个天天算计他。
一个天天给他闯祸。
“我知道了。等她回来了让她去书房找我去。我找她有事。”
“是。”
云玉祺以为很快就找到了。没想到天都黑了还没找到。云玉祺再次怀疑老白把思思卖了！
凤婵正想晚上吃什么？
云玉祺黑着脸走了进来。“那个老白到底是什么人？”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担心思思？你放心吧，等她玩够了就回来了。”
“天都黑了。”
“天黑了也没事。老白很厉害的。”
云玉祺想骂凤婵一顿。哪有人这么当娘的？“老太爷让你过去。”
不会吧？“老太爷也知道思思还没回来了？”
“嗯。”
糟了糟了！又要挨训了！
云玉祺看凤婵的表情变了哼了一声。“老太爷是你的靠山，我看你怎么跟老太爷交待？”
他刚说完，思思就从门囗走了进来。“交待什么？”
凤婵拍了拍胸囗：呼……没事了，没事了，她闺女回来了。
云玉祺：“交待……你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也不想现在才回来，可你那个好祖父随时都有可能把老皇上惹怒。“你们找我有事？没事我回去睡觉去了。”
“你太祖父要见你，走吧。”
思思边跟着云玉祺往云老太爷的院子走边想：她这个太祖父可真是闲不住，都生病了还要见她。
凤婵假装不知道云玉祺说的那个“走吧”里也包括她。
云玉祺都快走到云老太爷的院子了才发现凤婵没有跟过来。
云玉祺在心里说了两个字：奸诈！“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把你娘叫过来。”
思思看着云玉祺说道：“叫我娘干什么？我娘懂什么？我娘是在花楼长大的。”
“……”云玉祺又被说住了。
“走吧。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的责任，都是你们云家的责任。我就是乡下人说的那种有爹生，没爹养的孩子。”
“……”云玉祺想吐血！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们娘俩的！
云老太爷正在喝药，云玉祺带着思思从门囗走了进来。“祖父，思思回来了？”
思思走到床边看着云老太爷满脸担心的说道：“太祖父，您生病了吗？太祖父，您怎么生病了呢？太祖父，思思要是知道您生病了就不出去玩去了。”
看在云老太爷给了她娘名份的份上，思思还是愿意哄一哄云老太爷的。
云玉祺：“……”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老太爷瞪了云玉祺一眼。这孩子哪怪了？这不挺好的吗？
云玉祺：“……”祖父，有句话叫看人下菜碟。您是她们娘俩的靠山，她们娘俩当然得哄着您了。
老太爷把空碗给了丫鬟后摸了摸思思的脑袋。“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你怎么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思思眨了眨眼。“不能玩到这么晚吗？村里的孩子们都是玩的饿了才回家的。”
老太爷又瞪了云玉祺一眼。当初他让凤姨娘留在府里当丫鬟，他非要把凤姨娘送回老家去。
云玉祺：“……”这个小兔崽子太坏了！逮着机会就给他上眼药。
老太爷瞪完云玉祺后看着思思满脸慈祥的说道：“乡下和京城不一样。乡下可以玩到饿了再回家，京城不行。”
“为什么？京城可好玩了，玩的我都不想回来了。可是又怕您担心。”
老太爷听了很高兴。“为什么怕太祖父担心？”
思思先瞄了云玉祺一眼，然后才看着云老太爷满脸真诚的说道：“因为太祖父教我念书。别人都不教我。”
这个别人不言而喻。
云玉祺又挨了一瞪。
老太爷瞪完云玉祺后看着思思笑呵呵的说道：“思思这么喜欢念书呀？那太祖父让你父亲教你念书，好不好？”
思思听了马上说道：“不好！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喜欢太祖父。太祖父，等你好了再教我念书。好不好？”
云玉祺又挨了一瞪。
云玉祺郁闷坏了。“祖父，她今天在外面乱打人，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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