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钟毓反应了过来：“殿下，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穆锦川长身而起，一头黑发随风飘扬，低头看了钟毓一眼：“你不是去试探虎子了吗？试探结果如何？”
钟毓略有几分气闷。
原本他对自己是有十成十的信任的，觉得自己这一次可以在太子殿下面前立大功的。
却不想，这些都在太子殿下的算计之内。
钟毓这会儿倒是在怀疑了，这一次太子殿下吃这么大的亏，会不会是太子殿下故意示弱来着。
而下面房间里躺着的那个……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对于太子殿下来说，不过是意外之喜？
想到这里，钟毓叹了口气。
只觉得这货比货的扔，人比人得死。
这太子殿下兵不血刃，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自己……
钟毓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着太子殿下露出了项目的眼神。
穆锦川伸手，捂住了钟毓的眼睛，没好气的道：“你那什么眼神？”
钟毓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听说师傅派人去边境了?”
“嗯。”
“那情况如何了？”
钟毓到底是忍不住的，声音都抬高了好几分。
穆锦川十分嫌弃的瞥了钟毓一眼：“你不是也派人过去了，那边情况如何，你是真不知道？”
钟毓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派去的人，至今还没有给我任何反馈。我这不是，担心前线的情况嘛。”
穆锦川看了看茫茫夜色，半晌才道：“虎子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钟毓不可思议的看着穆锦川，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中带了几分惊疑不定的道：“你该不是对你这个小徒弟，多了几分感情了吧？不是我说，就他父亲那脑后有反骨的样子，这儿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里面，有多少是先入为主的偏见？”
穆锦川轻笑道：“你说对了，我对这个小徒弟，确实有几分感情。关键是，他对小阿锦，是忠心的。”
钟毓更加不能理解了：“放任你自己的徒弟，对你的心上人忠心。那就不担心他们……”
钟毓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穆锦川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瞬间就做出投降的姿势：“我说错了。只是，这些东西，你真的不看吗？”
穆锦川摇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可是张泽……”
“张泽是张泽，张大虎是张大虎。这个事情，你不必再说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赶紧回去歇着吧。虎子这个孩子，还是内心纯善的。”
穆锦川坚持这样，钟毓也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带着东西就回去。
“师傅，偷听了这么久，也不出来说两句？”
穆锦川看了看院子里头的阴影下面站着的人。
老乞丐无奈道：“你这样算计钟毓，真的好吗？你们毕竟是师兄弟，而且钟家，也算是位高权重了。你这样做，就不怕被钟家设计报复吗？”
穆锦川沉声道：“他过分重情义。我怕他被情义所累。这边的事情结束，虎头镇，咱们另外安排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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