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浔,你要活下去,要不折手段的活下去。”女人温柔地笑,“伤你的,杀了便是,若是这天不让你活,你就毁了这天;若是这道容不下你,就弃了它吧。”
“这世间的情最是虚伪不可信。”女人温柔的脸上闪过几丝癫狂,“无心便无伤,我的阿浔身上有一半神血,即便没有心也能活下去呢……”
襁褓里的孩子伸着手,眼中满满是对女人的依恋。
女人温柔地笑,纤细白皙的手化作利爪毫不犹豫刺入婴儿的心口,剜出的心脏还在滴血,女人被血染红的指尖仿佛涂上了世间最美的蔻丹。
小小的心脏被女人封印,随手丢弃在碎石尘埃中。
骤然被剜去心脏,婴儿懵懂的眼神蓄着泪水,心口撕开的口子一阵阵剧痛。
女人擦去孩子的眼泪,指尖的血把眼泪染红,在婴儿白玉无瑕的脸透着一股子妖邪诡异的美感。
“我儿不需要这种无用的东西。”女人也不给他治好伤口,“阿浔啊,你要记住这种疼,疼也要忍着,不许哭。”
怀里的孩子止住哭,黏腻的血散发着腥甜味道,女人似有些厌恶,叹了口气:“终究不该生下你啊,为什么你只有一半的神血呢,终其一生无法羽化又有什么意义呢?”
……
每一次看到这个画面,寒浔都像是在看别的人的故事,无法触动,无法共情,只觉得厌烦。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动摇他的苏睬睬就显得鲜明起来。
以至于,计划提前。
上界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他必定全部奉还。
可笑的是那些东西也配将自己的法术称作为“神罚”,简直滑稽。
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让苏睬睬消失。
她的存在太危险了。
比界海的飞鱼还要危险。
寒浔心念连接着千里之外的交界处,借着这具傀儡替身连界海都无法察觉到他。
突然想起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正巧撞见苏睬睬,他竟是避开了她。
夜尽天明。
寒浔再次睁眼,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少爷,雀儿服侍您净面。”
“进来。”
*
中午的时候,丞相府来了客人。
在官场上向来得心应手心态平和的燕丞相今日打翻了个上好的白玉杯子。
他稳住声音:“你方才说谁来了?”
前来传话的仆人低着头:“永安王爷和一位来自修仙界医仙谷的女弟子,说是替小公子看看。”
那永安王来干什么?
燕相可不会认为事情这么简单。
俩人在朝堂上向来泾渭分明,谁也不会走上前去示好,以免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可眼下,永安王居然已经到了相府门口。
“……先请人进来。”
燕丞相想到还有一位医仙谷的弟子,“算了,我亲自去。”
来都来了,不如光明正大。
门口。
苏斐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阿九,你与那燕小少爷先前并未有过交集吧?”
苏睬睬脸上摆着心事儿:“那日一见就放心不下燕公子,医者仁心,我不能放着不管,我出身医仙谷却从未帮助过一人,我觉得自己没用。”
苏斐:“……”
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苏斐却是生不起气,只觉得好笑。
“好好好,你不愿意说我便不问。”
苏睬睬狡黠地眯起眼笑:“嘿嘿,谢谢哥哥~”
看到她画风恢复正常,苏斐摇头失笑。
听到脚步声走进,苏斐恢复了往日温淡模样,看向来人:“燕丞相。”
“不知王爷驾临,在下有失远迎……”
看着俩人互动,苏睬睬一心都是见燕喻。
俩人寒暄客套完,燕相这才看向苏睬睬,这一看脸上的诧异来不及掩饰。
和望舒皇贵妃极其相似的容貌,又从医仙谷而来,当年的九公主不就是拜入了医仙谷么?
燕相擦了擦汗,却也不敢认,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刚把人请进去。
苏睬睬便直接对他开口:“燕丞相,我能去看看令公子吗?”
“当然,阿肆,带九……带这位小姐过去。”
“是。”
这边,苏斐与燕相聊起了天文地理,就是不聊朝堂之事。
苏睬睬脚步轻快地跟在小厮身后。
先不管燕喻是修士夺舍还是魔族伪装,先探探虚实。
或许是楚天凌说的兽潮让她十分在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不会放过。
燕喻给她的感觉十分熟悉,这种熟悉有些怪异,如何能不留意。
这不,她亲自上门来了。
“小姐您在这儿等着,小的进去通报。”
苏睬睬点头应下,不一会儿,阿斯又出来了:“小姐,您进去吧。”
阿肆给她推开门,苏睬睬走了进去。
本以为是和往常一样来看诊的大夫,这一次竟是苏睬睬?!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管内心翻天覆地,寒浔面上不显。
苏睬睬自然地找位置坐下,拿出临时准备的脉枕,示意他把手放上来:“请公子伸出手来,我给您把脉。”
寒浔自然不信她能看出什么,把手伸了过去,微凉的指腹搭在手腕上,寒浔忍着抽走的欲·望僵着没动。
苏睬睬眼眸微垂,他体内生机丝丝缕缕,一副随时都会断掉的模样,即便是天品丹药也救不了的将死之相。
他体内好似被什么强行吊着一缕生机,生而早夭,本是活不了那么多年的。
如此逆天之物,苏睬睬想到了一个人,心头倏地一紧。
只是瞬息,她快速地恢复平常心,仰起头看着他:“近日公子可是容易心烦意燥,茶饭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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