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张凡，我差点就被开了。”莫小北感激道。
“是我工作的失误。”张凡抱歉道：“要是记得插上电源就没这么多事了。”
莫小北回到工位，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落在张敏那里，正准备起身去拿，顾言带着他的手机一并出现在了她眼前。
莫小北伸手准备拿回自己的手机，可是顾言并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而是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
顾言坐下，放下莫小北的手机问道：“我刚才没帮你，生气了？”
“没有，您公事公办，没有问题。”莫小北口是心非微笑着说道。
顾言‘呵呵’的笑道：“你每次跟我闹脾气的时候，都会说‘您’。”
被拆穿的莫小北有些不自在，也不再掩饰：“那又何必明知故问。”
“他们讨论的再激烈，也改变不了结果。”顾言温柔的看着莫小北：“所以我也必要多话。”
莫小北问道：“结果是什么？”
“就是现在啊，你还是我的助理，你还是我的BP。”顾言笑道。
莫小北会意：“可是刘总也…”
顾言笑道：“有什么关系，如果我连想保护的…”他本想说‘想保护的人’但又转而说：“想保护的下属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什么好上司。”
莫小北的期待未能如愿，她勉强的笑了笑，垂下眼睑，两人陷入了沉默。
顾言看出她的失落，虽于心不忍，但也别无他法。
他原本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莫小北沟通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似乎今天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他犹豫了片刻：“小北。”莫小北闻声抬眼看向顾言。
顾言竟不敢看她，他看着手里莫小北的手机道：“我相信…我们会是非常好的…工作伙伴，现在是，未来也是！”
莫小北看着顾言，自然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心里一沉，但是又马上给予得体的反应，恢复以往的状态。
笑着道：“那是当然，我的荣幸，我一定好好努力，绝不让你失望。”
顾言抬头看着莫小北的眼睛，笑意盈盈，眼神清澈：哎，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笑道：“你今天有一处欠妥，你不该说出章巧和张敏的关系。”
莫小北从顾言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看着顾言笑道：“如果不说出来，章巧就开除不掉了。”
顾言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早就知道是章巧做的？也知道监控有问题，所以你在自己工位安装了监控？”
莫小北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我说一切都是巧合，你信吗？”
顾言看着莫小北认真道：“你说是巧合，我就相信是巧合。”
莫小北‘哈哈’大笑：“虚伪！”
顾言白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啊！”
“如果我真是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机很重？”莫小北问道。
“如果你真这样，我可以少很多麻烦。”顾言道。
莫小北笑了笑，回答顾言刚才的问题：“除了章巧和敏姐的关系我是故意当着那么多人面公开的，其他都不在我的预判内，纯属巧合。”
“我怀疑章巧，是因为张凡说监控没接电源，她笑了，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莫小北继续道：“监控的问题，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工位上的监控是为了给家里买的，一直在试用，搬家以后，完全忘记这茬了。”莫小北道摊手道：“天不亡我！”
顾言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章巧走，你完全可以像上次处理韩微那件事情一样，低调处理，给张敏一个顺水人情。”
“事情不同，你应该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对别人来说不一定是人情，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授人以柄了。”莫小北笑道。
顾言有些刮目相看，莫小北看出顾言的想法：“你以前是不是觉得我傻白甜？”
顾言笑了笑：“那倒不至于。”
“以前，我不想争，只想埋头干活，但是我反省了一下，这种职场生存之道，已经过时了。”莫小北若有所思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中人，无一人能置身事外。”
“既然躲不掉，那就入局吧。”莫小北无奈道。
“明白，我们回归现实，今天你把张敏得罪的透透的了。”顾言担忧道：“你这棵树不连根拔起，这风，怕是止不住了。”
“我可不是温顺的小猫咪，就算是，那也是一只小野猫，会挠人的。”莫小北说着就抬起手学猫爪。
顾言被她滑稽的样子给逗乐了。
莫小北又看向顾言，笑道：“你刚刚还说我们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会是很好的工作伙伴呢！”
顾言皱眉：“你拉山头啊？”
“我不主动搞事，只求自保！”莫小北怕顾言误会便着急解释道。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莫小北先开口道：“我出去了。”顾言点了点头。
莫小北关上门，顾言进入莫小北微博的主页，翻看着她以前的微博，时而微笑，时而皱眉。
莫小北坐到座位上，一阵阵失落袭来，但是她又马上调整好状态。
莫小北给严若兰发信息：若兰，晚上请你吃饭，今天谢谢你。
严若兰：饭可以吃，无需谢我，你也帮助过我很多次。
莫小北：嘻嘻，那地点你来定。
严若兰：要不去你家吧，我男朋友在家，去我那里不太方便，我最近新学了几道菜，给你露一手。
莫小北有些犯难，心想：啊？去我家？万一跟顾言撞上，又要多费口舌解释。
严若兰见对方没回复，于是道：要是不方便的话，没关系，我们去外面吃。
莫小北想着买菜做饭，总归比外面吃划算，而且若兰亲自下厨，如果拒绝，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便回复道：方便的，那今天不加班了，下班我们去买菜。
刚到下班的点，莫小北就准备给顾言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自己好错开他的时间，但是转而一想，觉得不太合适，怕顾言以为自己要蹭他的车。
于是，她麻溜的收拾好东西，去找严若兰：“快走，快走！”
“你急什么。”严若兰不紧不慢的收拾着。
莫小北一边张望着，一边道：“晚了，菜不新鲜，我们家附近超市每天7点，菜都打折。”
严若兰摇摇头，笑道：“你比我还会过日子。”
…
一个小时后，两人总算买好菜，回到家，莫小北关上家门的那一刻，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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