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需要确定一件事……
“王仕!”
王仕是刘辩的贴身内侍照顾刘辩起居,此时就宿于刘辩寝宫外室,听得刘辩召唤,王仕急急忙忙跑进来。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帮朕倒杯水!”
王仕急忙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刘辩。
刘辩轻啜一口,随口闲扯了一堆没营养的话,这才漫不经心问道:“王伴伴啊,朕问你,执金吾丁原当初也是舅父手下?”
王仕回道:“回陛下,当今执金吾建阳公正是由何大将军调任入京的。”
“明日朝会他在吗?”
“在的。”
刘辩笑道:“王仕,你帮朕寻思寻思,朕明日封丁原为司空可好?”
王仕吓了一跳,躬身道:“奴婢不敢擅言朝政,可是丁原乃是边境一粗鄙武夫,恐无法胜任司空一职,此事是不是需听听朝中诸公意见,特别是袁公……”
“呵呵,没事,不过朕胡思乱想,你下去吧。”
“诺。”
王仕赶紧躬身告退,却下意识驻足看了一眼地上的写满文字的白布绢,上面的字如同鬼画符一般他根本看不懂。
丁原还未死。
看着王仕离去的身影,刘辩嘴角挂起冷笑——袁公?呵呵……
袁氏安排的人果然无缝不入,即便他这个“怯懦天子”是如此人畜无害,但他们还是不放心,用尽一切方法隔绝天子将手伸到外朝的可能。
然后刘辩微微眯起一双朗目。
能不能争取几天来从容布置逃生之事,一切破局之法就在明天……
……
卯时刘辩便在迷迷糊糊中被王仕叫醒,如同木偶一般让宫女为其穿戴帝服冕冠。
待得穿戴好之后,已然过去了近一个小时,以细麻布净面,撕扯的细烂的柳枝清盐漱口之后,刘辩略略进了些许糕点点心,便左上六匹骏马拉着的帝撵前往南宫崇德殿议事。
当由侧门进入崇德殿之时,王仕高声报唱道:“陛下驾到!诸卿恭迎!”
随后在崇德殿满朝头戴进贤冠、貂蝉冠,手拿筑板的文武躬身迎接中走入正殿案后跪坐。
而刘辩身后有一珠帘,珠帘内坐着一个身穿红黑宫裙的华贵美妇。
刘辩坐定,却闻背后幽香扑鼻,下意识想转头看,却听一声清冷的低喝声响起:“皇帝,正坐!”
这声音听起来虽然轻柔但是威严十足,刘辩知晓这边是自己的便宜老妈,当朝临朝称制垂帘听政的太后何氏,此时亦不敢造次,当即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木头人——还不到他表演的时候。
“朝正!有事朝议,无事退朝!”
在王仕的报唱下,身穿黑色曲裾,站于左边文官之首的一位五旬老人出列,躬身片刻后道:“启禀圣天子、太后,十常侍余党已尽数伏诛,虎贲卫自以奸宦张让赵忠为首的奸宦府中查抄出宅邸六十余座,两天数十万顷,一千一百万钱,奴仆一万三千人,斛珠六百余斛,金银宝器若干,新粮九十余万石……诸多赃物现已归国库……”
“袁司马,你说的这些哀家不关心,哀家只关心哀家大兄二兄,他们灵柩何时入殓?”刘辩身后的何太后毫不客气的打断老人奏报,“大兄一生追求诛黜奸宦,致力靖平朝堂,临了却落得个窦武陈藩的下场……尔等可不要忘了他的功绩啊!”
说着,何太后居然轻轻啜泣起来:“还有我二兄,二兄何罪?怎能是奸宦同党?尔等需给哀家二兄平反才是!”
刘辩恍然,原来那老人便是袁家魁首,现任大汉司马袁隗!
袁隗五十上下,但是却已然须发雪白,但是却是面容饱满,精神投看起来极好,有些子鹤发童颜的仙风道骨。
只是刘辩心知这老货胸腹中全是腌臜坏水,再看他怎么看都有些许面目可憎。
袁隗微微一愣,轻叹道:“回禀太后,何苗与十常侍勾结一事天下谁人不知,想当初大将军力主诛杀十常侍之时,便是何苗屡次出手包庇,若是没有何苗包庇,张让诸贼怎能有机会暗害大将军?可以说大将军惨死南宫,何苗应付最大责任!”
“是啊!是啊!”
“对,何苗罪不可赦!臣建议将其开棺戮尸挫骨扬灰!”
……
袁隗开口之后,一众文臣立马喧哗起来,说什么的都有,人人恨不得将何苗尸体拖出来分而食之。
在看身穿红色朝服的武将一脉,为首老人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大多是面露不屑,似乎不想以这种智障问题与太后争辩。
董卓也在其中,不过此时董卓低眉垂眼,好似睡着一般,这朝会就像跟他没有关系。
刘辩特意看了董卓两眼,心知这厮在未掌握丁原兵权之前,便是在玩低调。
“够了!”
刘辩身后一声呵斥,吓了刘辩一跳,然后便听何太后清斥道:“何苗死得蹊跷,你们说何苗通贼,不过也是一家之言,须知十常侍始终是天家奴才,就算是死也应是天家自己处理,尔等此时再说这些作甚?尔等还要开棺戮尸?要不要诛何家九族?我儿也是何家人所生!尔等是不是要诛杀天子!?”
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
就算是再看不起刘辩这个傀儡皇帝,但刘辩再怎么也是灵帝嫡长子,法理上的大汉天子!
一时间满朝公卿也是赶紧躬身行礼,口称赎罪不敢。
何太后知道何氏两个权柄最大的外戚同天死亡,说破天也和这群世家士族公卿有关系,有何苗何进的支持,她何太后临朝称制无人敢忤逆,可是没有了外戚的支持,她如何还在那珠帘之后坐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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