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宸已经气到气笑了。
他刚想开口，卫永打了他一脑袋瓜：“你自己看看，钱够不够。”
钱？卫宸一愣：“什么钱？”
卫永不大自然地道：“你这两天天天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看看包里够不。”
卫宸迷茫，他随便毛糙地打开公文包，下一秒便怔了神。
公文包鼓鼓囊囊，里面全是一沓沓的现金。
然后他听到卫永说：“你小子只要不杀人放火干哪些有的没的，老子都给你兜着，别成天冲老子搞那肉麻兮兮的，有话直说……”
卫宸听到这里，忽然觉得喉咙酸涩，像有什么哽住，说不出话来。
几千块钱，放到以后也就是一瓶酒半顿饭，兜不了任何事，但是在现在，这些钱就是卫永的全部家当。
是一个两辈子都愿意用一切兜住他的人，是卫永全部支持他的心。
“从小自己说的想唱歌，练都练那么久了还一个人偷跑回来，让人家倒过头找你…”
卫永叨叨叨，卫宸低着头也不反驳，就闷头听着。
他这难得的逆来顺受的样子，卫永说到一半也不说了。
卫永一脸不自在地拍他一下：“干嘛呢？男人别老低着头！”
“……男人怎么就不能低头了。”卫宸切了声，把公文包拉链拉上，抬起头若无其事地把包塞回给卫永。
卫永：“你拿—— ”
“得了，老子又没犯事，用不到钱，”卫宸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蹭了把鼻子，“留着你自己用，我和他明天回去。”
钢琴椅上的封曜，听到这句后眼睛霎时亮了亮，唇角终于明晃晃的，得意的上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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