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望归桑听罢显出了几分动摇,但仍强忍着冷静下来,冷冷地说道。
左丘温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回答:“就凭我这双看到了真相的眼睛。”
“真相?你看到了什么真相?”
望归桑的声音带了些颤抖。
从古至今,对于“灵”的各类研究说法,向来是从未间断、众说难信。
其实“灵”就相当于我们一个必不可少的器官。
而当被神明的“灵”附身时,就等于器官受到了加强,让肉身比普通情况下,变得更加灵敏有力。
但是“灵”并不具备操控精神的能力,所谓附身不过是提高了身体各项机能:让眼睛看得更清晰,让耳朵听得更准确而已。
唯一特别的一点只在于——一个凡人只有被神明之灵附身,才会被赐予永生的能力。
而婀梵算不上是神明,所以婀梵之灵的每次附身都会给肉身带来巨大的压力,从而使肉身溃败的速度加快。
就比如望归桑的母亲百曼,她便是因为无法承受长年累月的附身,导致器官衰老加速,所以最后才会导致难产死亡。
但虽然“灵”无法操控宿主,却会给宿主带来额外的记忆。
比如闻人藏锋会记得身为卷池义时的记忆,也会记得身为百曼时的记忆。
不过这些记忆,宿主无法自行查看,能不能记起,全凭缘分。
总而言之,就算被婀梵之灵附身了,这个人仍然是这个人,而不是被婀梵的思想取代了。
也就是说,望归桑的所谓“婀梵控制卷池义吸食人血以求永生”,其实大错特错。
真正起“杀人害命求永生”这个恶念的人是卷池义,而非婀梵。
“你难道以为婀梵每一次附身后的肉身,都是由婀梵的灵而操控的吗?不,婀梵的灵对他们而言只是一段遥远的记忆,一个前世的自己罢了。”
“可是只要婀梵的灵没有消亡,被附身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其自带的本能所驱动去杀人,成为一个无恶不作之人。”
“本能?一个无恶不作之人?你以为卷池义是受婀梵的灵指使而去吸食人血,结盟邪祟的吗?”
温之一针见血地质问道。
“你口中的无恶不作之人,只是卷池义一人的所作所为罢了,与婀梵的灵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卷池义曾是那样一个大圣人,带领着妖魔猎师们……”
“望归桑,别再狡辩了,你想要杀死闻人藏锋,不过是因为你那可怜的母亲因为婀梵的附身,肉身溃败,最终死在荒山野庙中,与你阴阳两隔,你心中的仇恨无处发泄,只能找一个伟大的借口,去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发泄罢了,对吗?”
“左丘温之!”
“我可不相信你有你嘴里说的那么伟大,什么为了天下苍生百姓,什么为了人们不再被吸血妖魔残害,你只是恨婀梵的附身害死了你的母亲,你嘴上说要杀死‘曾经的母亲婀梵’,显出你的牺牲之大,用来蒙骗不知真相的人来帮助你报仇,说到底,你为一己私欲所要杀的人,其实是曾经杀死你母亲的凶手。”
“她够不够伟大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站在一旁的郁昆梵忍不住开口道。
“难道为生母报仇是一件罪恶的事吗?”
“你的报仇建立在残害无辜生命上,难道不罪恶?”
“世事循环,报应轮回,不过是婀梵的罪恶要由继承了婀梵之灵的闻人藏锋来偿还罢了。”
“凭什么?凭什么要闻人藏锋来偿还?他这一辈子勤苦读书,现在娶妻生子,无罪无恶,你凭什么要他来偿还?”
“那婀梵吸血杀害的那些无辜生命,这些罪孽又该谁来偿还?”
“卷池义。还有,自始至终吸血杀害无辜生命的都是卷池义,不是婀梵。”
“卷池义已经死了。”望归桑说。
“那他便是以死偿还了罪恶,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惩罚他了。”
“可死亡本就不是惩罚。”
郁昆梵语气渐弱,他快被说服了。
“你们没必要搬出这种大道理跟我辩论,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私欲?一个是为了母亲的死而报仇,一个是为了把我失而复得的嫡妹说成自己的妹妹,这样简单的私欲你们为什么要用大道理掩盖?”
“难道私欲是有罪的?难道在你眼里,我们都是有罪的?”郁昆梵问道。
左丘温之又沉默了,他撇撇嘴,皱着眉头,像是在思寻话语反驳。
“左丘温之,你来就是想阻止我们杀了闻人藏锋是吗?”
望归桑打破了沉默。
“是,我也不想我的妹妹刚出嫁就当了寡妇。”
“这便是你的私欲。你要真想和我们辩下去,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辩论。”
望归桑厉声说道。
“所以你这种人给我滚开,一箩筐废话一堆,除了碍事没别的用处,就你还管得着我?快点把易容纸还给我们。”
望归桑不想再废话,她几步上前,看样子是想要硬抢。
左丘温之后退一步:“你可别乱来,你现在还在闻人府里,顶着张蠢丫头的脸,小心把侍卫都吸引过来。”
“你这一张上下长反了的嘴,真是吐不出好话来。”
望归桑冷笑一声。
“哼,我奉劝你们赶紧离开这儿。”
左丘温之说罢,只见他将手腕一个翻转,一把火焰就在他的手心凭空燃起,将两张易容纸烧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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