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打开顾灿灿的病房，只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正背对着顾染，在顾灿灿的床边调试的点滴。
顾染直接冲上去，抓住了女人的衣袖，问道：“你干什么？”
护士回过头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住院护士而已。
护士疑惑的看着顾染，“你是这个病人的家属吗？”
“我刚才看到，机器检测到这个病人的心率稍微一点跳动，我在想他是不是醒了？所以过来看一下。”
顾灿灿显然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护士检查完，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如果以后，病人还出现这样规律性的起伏的话，就证明可能快要苏醒了。”
“对不起护士。”顾染为自己的无理道歉。
护士：“没关系的，这么小的孩子生病，你们家长肯定非常容易焦虑。”
“你也好好照顾一下你的身体，我看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看到护士帮顾染包装了伤口，陆柒呈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小孩，像是在生气顾染对自己的让她包扎伤口的话，当做没有听见，却听护士的话，做了伤口处理。
离开医院走在回家的路上，陆柒呈还一直跟着。
“陆先生是没有地方去玩，才一直跟着我的吗？”
“顾染我真的没有地方去，我被赶出家门了。”
“陆先生不可能没钱吧，你可以在随便找个酒店住着，而且你有那么多房子备用，不需要住在我蜗居的小房子里。”
陆柒呈：“你在吃醋吗？”
“但是我有钱，也不是我的错。”
陆柒呈始终跟在顾染的身后，不愿意离开。
“顾染，今天是圣诞节了。”
顾染看着夜幕下，天空飘落的雪花，陌城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雪了，每年的冬天都很冷，但是只有今年，早早的就下起了雪。
一朵雪花飘落在顾染的掌心，好像顾染上次见到雪，还是初遇陆柒呈的那一年。
相比于顾染看到雪的惊讶，陆柒呈并没有很惊讶，因为在他的年纪，九岁的记忆中，每年都是会下雪的。
“你喜欢下雪吗？”
“要不要堆个雪人呢？”
“不要。”顾染可没有陆柒呈的童趣了。
陆柒呈拿起来顾染的手，放在他的嘴边吹了一口气，又在自己的脸颊上暖暖，然后塞进兜里。
“你这些年，长了很多冻疮啊，手上看起来好多的伤？”
“弹钢琴，这么伤手的吗？要是可以回到过去，我就不让你再弹钢琴了。”
顾染看到陆柒呈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手上的伤疤，“不是因为弹钢琴。”
“那是因为什么？”
“这位先生，要不要给你的女朋友买一束花？”
陆柒呈看着眼前半个身形大的女孩，“圣诞节又不是情人节，为什么要买花？”
顾染这才发现，圣诞节的夜晚，他们周边有很多情侣，三三两两的走在大街上，度过这个初雪的夜晚。
“因为你的女朋友，比鲜花还漂亮。”
“是我老婆，不是女朋友。”
陆柒呈跟那个女孩，买了几束花送给顾染。
顾染没有伸手接，只是自己走在了前面，等到陆柒呈付完买花的钱，顾染已经走的只剩下背影了。
小女孩问陆柒呈：“哥哥，你惹你女朋友生气了吗？”
陆柒呈紧皱着眉头，“我好像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我不知道现在和她道歉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会做很对不起她的事情？”
“不记得了，很过分吧，欺负别人的人，居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坏事了。”
失忆后的陆柒呈通过一些调查，大概了解到了他和顾染，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
“来得及的哥哥，如果那个姐姐真的很讨厌你，她肯定不会和你，在这么浪漫的夜晚一起回家的。”
顾染又买了一些常用的家常菜，刚付了钱，转身准备离开，就撞进了一个怀抱，是一个毛茸茸大雪人。
这个大雪人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手里提着三个箱子，还有一束花，这花就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在卖的。
顾染摘掉陆柒呈的雪人玩偶的头套。
“回家。”
“圣诞节的礼物，你到底要哪一个？”
陆柒呈的手里捧着三个大箱子，顾染一个都没有接，只是拿过了那一束花。
顾染走在前面，就听到陆柒呈在后面喊着：“顾染对不起，我错了，再给我一次陪在你身边的机会吧！”
很多人都围观了过来，因为是雪夜，玩偶里的男人容貌如此俊俏。
“对啊，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男人难免不犯错。”一个男人附庸者，在旁边起着哄，话音刚落，就被他女朋友拽着耳朵，“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犯错？犯错就必须得原谅？”
“妹子，我支持你，不原谅他。”
还有年纪大了的老夫妻，看着顾染和陆柒呈，“现在年轻还可以使劲闹，但是一定要相互理解，毕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啊。”
一个和顾染年纪差不多的女孩道：“去看看他的礼物吧，男人做错事情，礼物就是要买的足够大方，不然绝对不能原谅他。”
“对，就看看他的礼物吧！”
顾染被人围着，根本走不掉，只好回头去看陆柒呈准备的礼物。
顾染将三个盒子开，这礼物显然都是陆柒呈在顾染买菜的时候，着急忙慌的准备的。
防风的围巾。
暖暖的手套。
还有一个是陆柒呈刚才穿的外套。
“冬天好冷啊，有我你就不冷。”
路人：“什么嘛，男人做错事了，道歉都不给钱的嘛，这么便宜的礼物，还要别人原谅。”
“姐姐，你别理他。”
女孩子对于这样的道歉，一点都不接受，却在一旁被她的男朋友给拽走了，“回去，要你多管闲事。”
这样的礼物，反倒不给顾染沉重的压力。
顾染将这些衣物都穿在了身上，剩下的那一件陆柒呈的外套，也被陆柒呈拿了，披在了顾染的肩膀上。
陆柒呈则提过顾染买的菜，“好啦，现在暖和了，顾染我们回家吧。”
陆柒呈拉住顾染的手，两人就像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情侣，做着最日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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