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自己看过小说?
不对,他怎么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本小说?
是书中人觉醒了自我意识?
可是自己只是个并未在原著中/出场过的路人甲,就算他这个原著男主觉醒了自我意识,也不可能知晓自己穿书者的身份啊……
宋时鸢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她作迷茫状,睁着一双杏眼,装傻充愣的问道:“我看过小说?小说是什么?纪望书又是谁?”
岑九容哼笑一声,淡淡道:“真要我全说出来?如果你不怕犯了忌讳,引起这个世界崩塌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宋时鸢:“……”
她还真的怕。
好容易重生回来,她可不想就这么儿戏地死掉。
静默片刻后,她无奈道:“你既然知晓了剧情,不去章丘县找你命定的妻子纪望书,跑到我这个路人甲跟前胡搅蛮缠做什么?”
“找纪望书?”岑九容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如果没估算错时间的话,纪家满门这会子已经踏上流放崖州的路途了。”
宋时鸢:“???”
啥玩意儿?
女主全家被流放崖州?
崖州是这个世界海南的别称,属于未开化的不毛之地,生存条件极其恶劣,非罪大恶极之人不往那边流放。
被流放之人,十之八/九都撑不过三年。
甚至因为路途遥远,很多犯人没等抵达崖州,就先死在路上了。
他这个觉醒自我意识,详知书中剧情的男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女主受罪?还能笑得出来?
难道说……
她试探性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岑九容的大手由掐她前脖颈,改为捏住她的后颈,颔了下首,笑赞道:“阿鸢果然冰雪聪明。”
宋时鸢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那可是你未来的妻子!”
岑九容葱/碧细/长的手指,在她后颈上轻柔的揉/捏着,宠溺道:“傻/瓜,你才是我未来的妻子。”
宋时鸢:“……”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岑九容这男主究竟怎么回事儿,怎么崩得如此厉害啊?
女主都被他发配到崖州去了,原著剧情还怎么继续?
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说自己才是他未来的妻子……
回想了一番原著里头男主用在女主身上的,包括但不限于强X、打胎、挖心以及断腿等等狗血虐文必备套餐,宋时鸢要窒息了。
这“福气”她要不起好么!
宋时鸢忙扯谎道:“我有意中人了,等我及笄就成婚,怕是没这‘福气’当你的妻子了,你另寻佳妇吧。”
“哦?”岑九容挑了挑眉,一脸笑意地问道:“是谁?说出来,我即刻给他配桩冥婚,然后送他下去跟妻子团聚。”
宋时鸢:“……”
他面带笑意,语气轻松,仿佛杀人跟杀只鸡没甚区别,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颈直发毛。
嗯?后颈?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手正在自己后颈上揩/油……
“你放开我。”她连忙挣扎起来。
岑九容倒也没坚持,干脆利落地松了手。
宋时鸢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跟他的距离。
然后无力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怎样也不可能放过你的。”岑九容说的斩钉截铁。
随即上前几步,来到她跟前,柔声道:“乖,听话,否则我很可能会忍不住先诛你全家,然后把你关进小黑屋哦。”
宋时鸢:“……”
艹(一种植物)!
她气得想骂脏话。
好半晌才平复心绪,然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为什么是我?”
岑九容侧头,望向院中那棵花满枝头的桃树,目光中写满温柔与怀念。
过了足足一刻钟,他才将目光移回宋时鸢身上,抿唇一笑:“因为除了我,只有你知道小说剧情。”
顿了顿,他又用无限宠溺的语气叹息了一句:“也只有你,才是真正会心疼我的人。”
宋时鸢:“……”
好吧,她承认,当年熬夜看这本虐文时,自己的确因为他这个男主幼年的凄惨经历而心疼过,甚至还掉过眼泪。
但那是站在事不关己的读者视角。
现在他真实地站在她面前,她若是还心疼他的话,那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他的回答她一句都不信。
岑九容这个人疯批、病娇、阴鸷、凶残,觉醒意识后,依照他的性格,若是得知除自己之外还有人熟知剧情,必定第一时间将其除掉,以绝后患。
但他却没有除掉她。
不光没有除掉她,还想方设法地跟她兄长套近乎,死缠烂打地要给她当护卫……
必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缘由。
只是一时之间她实在猜不出来,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又不能强硬地拒绝他……
她只好妥协道:“你要给我当护卫也不是不行,但你得保证,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缘由,都不能对我的家人动手。”
“这我可不能保证。”岑九容拿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哼道;“万一你哪天不乖了,我少不得要挑一两个出来祭天,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你……”宋时鸢气结。
“不过……”岑九容又话锋一转,柔声道:“你若是肯乖乖听话,我不但不会动他们,还会派人将他们护得周周全全的。”
宋时鸢掂量了一番。
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肯定是打不过的。
跑?父亲身在官场,又拖家带口的,能跑到哪里去?又如何躲得开锦衣卫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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