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成了。”
陈闲看着视频对面的曹羽，有些兴奋道：“还是后天发行第一本？”
“对！”
曹羽一张脸面无表情，略带忧郁，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难处让陈闲看到，轻声道：“还是后天，星期日。”
“太好了。”
陈闲毫不做作的挥了一下手臂。
虽然《铁臂阿童木》这条线卡住了，但是《哆啦A梦》这条线有起色了，总不会彻底没有了挤漫画的可能性。
而且……
陈闲突然想到了什么，挥出去的巴掌顺势拍了一下桌子，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有点迂回的问道：“主编，咱们三日刊是只发行哆啦A梦吗？”
曹羽并未察觉陈闲的别有用心，哑然失笑道：“怎么可能，不过，你要是能在后天前给我画出个二三十话，只连载哆啦A梦也不是不可以。”
“这怎么可能，打印机也是有极限的。”
陈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继续有点迂回的问道：“主编，那咱们三日刊其他的连载漫画都确定了吗？”
“嗯，都确定了，主要是……”
“嗯？”
“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羽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一拍脑袋道：“你是有作品要推荐吗？”
陈闲点点头，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确确实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他最终还是开口道：“您看我的铁臂阿童木能不能和哆啦A梦一块连载？您放心，我铁臂阿童木不要稿费都可以。”
曹羽抬头，有些为难，然后笑道：“你可能没有太注意，一号合同持有者是有权利在每一期周刊中推荐三到五本漫画的，我们原则上也一定会从中选择一到俩本进行连载的，所以，你不用退让。”
“一号合同也有个更加通俗，更加被大众认可的称呼-----大神合同。”
“我想你应该学会慢慢适应，使用自己应该有的权利。”
怎么说呢！
有点爽！
陈闲嘴角忍不住的就要往起翘，被陈闲依靠着天赋和本能生生压制住了，摇头道：“那也算是给您添麻烦了。”
曹羽满意的点点头，对于陈闲的性格他个人是比较喜欢的，有棱角却不伤人，笑道：“确实是有点麻烦，毕竟我这边已经要通知印刷厂开工了，不过没事，我这边一会再研究研究就可以了。”
“……”
“……”
又聊了几句挂断视频，曹羽点开了《铁臂阿童木》，《铁臂阿童木》他其实已经看过了，观点和大多数编辑读者都差不多，那便是《铁臂阿童木》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都不可谓不是一本优秀的漫画，只是，它有些生错了时代。
其中内核，有一股子腐朽味道。
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没有大火的潜质，这一点其实《哆啦A梦》也略微有一些，这让曹羽有时候也是真的搞不懂陈闲这么一个90后怎么会画出这样的漫画，怎么能画出这样的漫画。
“淡。”
“很淡！”
一边从新翻看《铁臂阿童木》曹羽一边想到了《哆啦A梦》：“哆啦A梦也偶尔会有年代感，不过更多的却是一种猛戳孩子心灵的天马行空，甚至别说孩子了，绝大多数成年人，只要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浪漫的角落，它便能够一竿子猛戳进去，它就好像一个永远不会老去，永远不会褪色，永远充满了梦想色彩的世界。”
“铁臂阿童木就……”
曹羽捏住了下巴，有些纠结，不过，最后还是无奈一笑：“一号合同持有者的第一个要求，总不能就黑脸不通过吧！这还是我亲自去签的。”
“罢了！”
一咬牙，曹羽还是拿起了旁边的手机，直接往自己的编辑群里发了一条讯息：“一会开会。”
信息发出没有一秒，便有七八个人回复。
“收到！”加俩个笑脸。
“好的！”加一朵花。
“没问题。”有三个太阳。
然后是整齐的一排遵命老大的叩首表情包……
……
……
陈闲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从早上听闻《铁臂阿童木》被撤下热搜的噩耗中彻底恢复了过来，然后埋头开始创作……复制《哆啦A梦》，这一画便画到了晚上将近八点，这过程中，他中间只在中午歇了一下，做了一顿饭。
小县城其实也有外卖。
只是……
陈闲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点，不好意思点外卖也应该算是比较少见的一类人了。
然后陈闲接到了曹羽的通知，《哆啦A梦》被确定是卷头彩页加顺位第一，《铁臂阿童木》是倒数第二位，算一个压轴，虽然漫画周刊里应该没有压轴这个位置，不过也算不错了。
陈闲顿时更加干劲十足，一口气画到了晚上八点，然后伸个懒腰缓口气的功夫……
嗡
搁在手边的手机颤动了一下，陈闲顿时有些烦躁，却还是拿了起来，宋怡问道：“画完了？”
“嗯！”
陈闲回复的下一秒，视频就过来了，陈闲无语望天花板，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略微整理了整理头发，接通了视频，视频对面还是熟悉的下巴，然后宋怡干脆利落道：“我按照合同上的规则稍微算了一下。”
“哆啦A梦是签的一号合同，一号合同让咱们无论如何，每页稿费都能达到六百五十三块钱，除此之外……”
“等等。”
陈闲倏然站了起来，失声问道：“你刚才说每页多……多少？”
宋怡看了陈闲一眼，并没有一如往常的横一眼，而是有些理解的笑了笑，别说陈闲了，她也是在算出来之后暗暗咂舌，震惊中跟着激动，点头高兴道：“没问题，我已经算了好几遍，百分之百正确，你每一页都能拿----653.”
陈闲这时候已经有些听不清宋怡在说些什么了，满脑子都是……
一页六百五十三？
每一页都是六百五十三？
他三天能够连载一话的内容，一话的内容是十六到二十四页，算平均二十页，那么……
“一千四百块钱乘以二十再乘以十，那就是……”
“十三万零六百块钱！”
宋怡顺着陈闲的念叨直接就说出了答案，语气也难免带上了一些惊喜，震撼的余韵。
“十三万啊！月入十三万，那一年岂不就是就是……”
“一百五十六万七千二百块钱。”
再次没有给陈闲自己算出来的机会，宋怡接着陈闲的话再次报出了答案，然后陈闲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呼吸有些重，脸颊有些抖的沉默。
陈闲曾经在首都旁边的一线大城市上云港当过一段时间的置业顾问，虽然三个月也没有真正卖出去一套房子，不过，那却依旧让他对大城市的房价有了一定的恐惧感。
犹记得……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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