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前世今生十指都没沾过阳春水的林大小姐就成为了穿越山(后来知道的)下的割草工小木头。
草场的活并不像那个大总管说得那般轻松,单调且强度大。乒乓的手第一天就被镰刀磨出了大泡,手指被锋利的草叶拉破了数处。第二天腰疼得直不起来不说,连脚踝都肿得不像样。
还是和窝棚最近的那间房子里的几个年轻人看不下去,给她找了个破盆倒了热水泡手泡脚,又教她干活省力的方法。第二天还偷偷帮她割了一些,以免检查的人见草量少为难乒乓。
逆境总是使人成长的。乒乓在第三天已经认清了现实,决心先熟悉环境,然后伺机逃走。
借着干活的机会乒乓也适当地摸鱼锻炼着身体。以前不管是当小狗还是在王府,她都没做过什么重活,就连所谓早操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现在自己真正流落江湖了,才发现自己不是一般的废柴。
经过起泡、晒黑、蜕皮后的皮肤,不用照镜子,乒乓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德行。唯一的好处就是她的体质在慢慢变好。不单奔跑的速度提升了,为了观察四周情况,还无师自通学会了爬树。
监工每日只是例行过来看一下进度。那是个黧黑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大把络腮胡子,脾气急嗓门大,但是心地不坏。只要不当他面摸鱼,他也不为难乒乓——谁会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过不去呢。
三个一起被卖来的青年都是二十四五岁,白白净净瘦高个叫罗田,原来是做木工的;黑脸小个子叫袁厚铁匠出身;另一个中等个热心肠爱说话的叫刘七,是个裁缝,也会做皮货。据他们自己说,原本船主说是招工去的,给的工钱又高,说得活儿又好干。而且允诺先给三个月工钱安家,他们这才动了心跟着上船,谁知一上船就被人在吃食里下了药捆了起来带到这里。
也不是不想跑,只是人生地不熟,还怕抓回来被扔去采石场,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知道不,这是贩卖人口,大罪!”刘七三人是负责上坡上砍树的,一般到了傍晚就往回走,经过乒乓在的草场就喊着她,再顺手帮忙割上点草。
四个人一路回来也就走个十几分钟的路,这段就是他们交流信息的时间。
乒乓没法开口说话,她静静听着三个人聊天,从中甄别有用的消息。
“大罪又怎么样?”罗田道:“我们又跑不了。你看这里没几个监工,可是他们都在暗处看着呢。还有狗,好多狗。狗鼻子那是多灵啊!”
袁厚叹了口气:“那该咋办啊!我家还有老娘妻儿呢!”
“把我们抓来就为了砍树割草种地?”刘七道:“我是不信的。”
乒乓也不信,但是她也想不到是为什么,至今为止她也没见过这农场的头儿洪三爷。
……
晚上躺在那破旧的小窝棚里时,乒乓才敢拆了那块已经脏的不像样的束胸布,心疼自己的飞机场几秒钟。
脸上也不知被孟昭的师姐给抹了什么药水,黄褐色的瘢痕怎么都洗不掉。
“也不知道以后洗不洗得掉?难道要一辈子带着这胎记?”
摸了摸只能勉强用布条系起来的头发,心里挂记着定山上的老虎它们也不知道被救出来没有。还有纤纤,萧棠会不会放她自由身呢?阿狸当时是守在自己身边的,不知道有没有受到伤害?
“奇怪,好久没有做梦离魂过了……”乒乓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远处有嘈杂的人声和犬吠,抬头从窝棚缝里望出去,就看到一队火把在从山上跳跃移动。
“阿木,快起来!出事了!”罗田在窝棚外喊道:“总管叫集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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