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务尽?”
说得真好听。
好听到我竟然连辩驳都不想。
一百年了,你们除了自相残杀,何曾真正除过一只妖?
可笑?滑稽!
我真的一句解释都不想说。
真得,原来脖子上面那个东西,有的人叫脑子,有的人叫屎盆子。
我望着城下的白衣铁卫,突然笑着对他们说:“我告诉你们,如果我们不开城门,你们是进不来的。”
城下的白衣铁卫看着我,他们不明白我想表达什么,但他们依然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
我温柔的告诉他们:“我这里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帮你们除掉我。你们可以用火烧,在箭头上绑上沾着热油的布条,点着之后往城中所有屋顶射去,记得目标是屋顶。因为这样会烧得时间很久很久。而且,我保证,城中之人,将无人生还。”
城下的铁卫有点骚动,显然,我的话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安。
我继续跟他们说:“如果有一天,有人指着满城烧焦的尸体指责你们,你们可以说,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我们只是点了一把火而已。我们的箭,没有伤及任何人性命。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无罪的。”
底下的铁卫看着我,有人我开始小声说话:“她疯了吗?”
为首之人依然大声对我说:“除妖务尽。”
去尼玛德的“除妖务尽“。
除了这四个字,你们是不是不会说别的话?
我继续认真的给他们传授方法:“你们千万不要留下一条活口。一定要杀彻底,不然,后患无穷。记住,一棵种子,一片树叶都不要留下。”
我看着底下的铁卫,终于恶狠狠地下了最后的通牒:“你们今夜子时之前动手吧。因为过了子时,不管你们动不动手,我,一定会亲自动手,把你们烧为灰烬。”
终是我太天真了。
原来人与人之间最不堪一击的就是信任。
即然它如此廉价,那不要也罢。
我转身大步往回走,没有在意身边任何人。
浅浅在后面追着喊:“姐姐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理她,不管不顾的往我住的小楼走去。
酸菜拦在我面前沉声问我:“苜蓿,你要做什么?”
我看着酸菜:“我要去准备准备,今天晚上我要大开杀戒了。你们要不要一起?””
酸菜拦着我:“你冷静一点,这事太奇怪了。”
我看着酸菜:“不,酸菜,这并不奇怪。人类的本质就是自私和贪婪,没有利益纠葛,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一旦有一丢丢伤害到他们利益的苗头,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掐灭。”
浅浅走上来跟我说:“这件事凌九一定不知情,如果他知道,他会想办法阻止的。”
我笑了:“浅浅,你不要提他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小算盘。”
我回头看着城门:“他也许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在这个江湖活下去。”
浅浅摇摇头说:“我不信,那也要他亲自告诉我们我才信。”
我的心已经乱了。
我眼睛已经红了,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那就去找他,去问问他,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我就这样站在西思城内的水木小厅边上,拼命大喊:“凌九,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
浅浅和酸菜她们俩个看着我,眼中也露出了悲伤。
人心都是肉长得啊!
我看到浅浅和酸菜,我想我是笑着的,可一边说话一边眼泪开始往下掉:“他都不敢来!你们都看到了吧?我们的少年郎终于长大了,我是不是该为他高兴?他活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浅浅走过来:“姐姐,我们先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哭着说:“可我明明刚起床啊!还睡什么啊,都兵临城下了,打还是不打?”
酸菜说:“苜蓿,我们不开城门,他们也攻不进来。”
我继续哭着说:“那就打开城门,让他们攻进来啊。”
浅浅低声叹息说:“他们老谋深算,终于还是想到这出祸水东引之法,把这件事引到我们身上了。”
酸菜也叹息一声说:“他们也是下了血本,各路隐藏的妖魔鬼怪都浮出来了。”
我红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们要毁了西思城。”
浅浅和酸菜继续安慰我:“苜蓿,你在说什么呢,不会的。”
我告诉她们:“他们要毁了西思城,就像一百年前的大火,屠尽了精灵全族一样!”
我好像看到了漫天的火光。
没想到,世事如梦,
根本就是一场轮回。
我放声大哭:“我不是妖啊!”
浅浅和酸菜哄着我:“你不是,我们都知道。”
我看着她们:“浅浅酸菜,你们不懂,精灵的世界容不下妖。对精灵最大的羞辱,就是说她是一只妖。”
你们永远不懂,“永远善良”这四个字,既是信仰也是枷锁。
背负这个信仰走完一生的人都是孤独的。
只有傻傻的精灵,幻想着要把善良的人凝聚成群,书写成歌。
可如何防备人世间那最大的伤害,如何防备你最信任的人,背后捅你的那一刀。
为什么你们说我们是妖?
为什么你们要相信那些传言说我们是妖?
为什么你们要相信要相信要相信啊?
最疼的,不是那些说我们是妖的传言。
最疼的,是你们相信了。
我抱着浅浅哭着说:“我不想玩了,我真特喵的不想玩了。凌九,他说过,他相信我,他永远永远相信我的,可转头就派他家的铁卫来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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